17、第 17 章[第1頁/共13頁]

幾名內侍眼睛紅了：“世子還這麼年青，連親都未結，真要有個好歹，成王殿下和王妃怎能受得了。清虛子道長已近耄耋之年，這一下怕是熬不住。”

端福愣了愣：“娘子，何為防身的狠招術？”

滕玉意悄悄一撣罽袍，掀簾下了車。

她漂泊在此中，漸覺胸口注入了熱氣，麵前水波粼粼，好似有人影閒逛。

滕玉意到了府外，程伯本日不在，另派了霍丘幾個奪目強乾的老仆在府外候著。

滕玉意跟在婦人背麵，邊走邊打量四周，配房裡竹聲不斷於耳，客人們在席上酒食征逐，小羽士說來此除祟，但眼下樓內樓外歌舞昇平的，哪像藏著邪魔外道。

滕玉意問那婦人：“娘子，今晚可有羽士來此？”

滕玉意關上門昂首看書架，書架上的書固然很多，但遠不及當時候來很多，想是父親還未正式調任回長安，很多書留在揚州府裡。

叫她名字的那位老者究竟是誰？那把衰老的嗓音傳來，好像黃鐘大呂，一下子把她從冗長沉重的夢魘中拽出來。

滕玉意口中漫應著，帶了人倉促趕到滕府，滕紹這些年關年在外任職，府中雖日日有人打掃，仍不免有些潮濕空寂之感。

為了多找回些影象，滕玉意漸漸沿著水池走了一圈，眼看天氣不早，回到了阿爺的書房。

滕玉意一邊係踥蹀帶一邊打量杜庭蘭，表姐的氣色比前日好多了，她放心點點頭：“我得出門一趟，穿這身便利些。阿姐，你有甚麼想吃的奉告我，返來的時候我給你捎。”

滕玉意身子仍在顫栗，宿世的場景宛然在目，隻要溫馨下來，耳畔模糊就能聽到嘩啦啦的水聲。

“已顛末端晌午了。”杜夫人親手替滕玉意披衣，“睡了一天一夜，餓壞了吧？你阿姐早間來看過你，看你未醒，在這陪了你好久。我看她精力不濟，逼她歇下了。我們才用過午膳，菜已經涼了，姨母這就讓她們重新做幾個菜送過來。”

“貴戶？”

滕玉意上了犢車，讓霍丘抓緊時候趕路。

滕玉意悄悄退了出來，又去鬆筠堂看端福。

滕玉意想起宿世端福慘死的模樣，眼睛酸脹莫名，這老奴因為虔誠，直到生命最後一刻還在庇護她。

杜夫人從未見過滕玉意副模樣，反手抓住滕玉意的手：“到底如何了，姨母在這呢，不怕，甚麼都彆怕。”

她令霍丘把備好的厚禮呈上，稟明來意後，把翡翠劍攤在手掌中：“不曉得長能不能幫著規複靈力。”

滕玉意正了正腰間的彎刀，邁開步子往外走：“阿姐如果看到紹棠，就跟他說我本日能夠不去綵鳳樓，他要是非要去，等明日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