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、第 16 章[第2頁/共30頁]

“當年我隨軍出征，就是在滕將軍麾下曆練，怪不得我一看你就感覺你眼熟，你同你阿爺長得有點像。”

當晚滕玉意正在書房清算父親的遺物，程伯在外回道：“靜德郡主派下人來遞帖子，邀你明日到成王府一敘。”

刀戈相擊，夜空中鏗鏘作響，程伯的聲音遠遠傳來：“娘子！快回內苑！”

滕玉意順著看疇昔，那東西悄悄躺在她的一堆貼身衣物旁，恰是阿孃當年留給她的布偶。

阿芝喜出望外：“明天我倒是見到一個奇奇特怪的布偶，那人也在揚州住過，不過她不叫阿孤。”

“回殿下的話，臣女十五了。”

昌宜活力道：“我還冇消氣呢，阿大哥哥，你為甚麼騙我們！”

阿芝和昌宜眼睛一亮：“哎，你總算露麵了，我們正要找你。”

程伯淚光閃動：“老爺倘若曉得娘子如此深明大義，不知會多歡暢。”

“巡街的武侯聽到動靜趕到時，大部分親衛當場被殺，隻要一個幸運未死，那人被救後也隻剩一口氣，死前說刺客當中有人懂邪術，明顯在霧裡聽到刀劍聲，但連躲都無處躲。老爺武力高強，殺死了大半刺客，最後仍不免受了重傷，現在胸腹等處的傷口流血不竭，奉禦正在想體例止血。”

滕玉意一指窗外：“晌午又開端下雪了，外頭雪虐風饕的，連樹梢都看不清，這時候跑出去，不但找不到鳥窩，說不定還會摔個半死，不如等氣候晴好了再找。”

阿芝也感覺奇特，滕玉意的服飾莫不矜貴整齊，那布偶卻暗淡發白，像是曾被人幾次撫摩和洗曬，陳舊得不成模樣了。

程伯應諾，又道：“娘子，給老爺西營舊部籌辦的節禮已送去了，白將軍等人感激不儘，說多蒙娘子照拂內眷，他日班師返來，定會上門拜謝。”

她想起那雙屏風的靴子：“莫非那人是太子？”

可非論她如何哭鬨，阿孃都不肯理她，她手足無措，在棺中抱著阿孃哭了起來。

“這……”婢女點頭，“婢子記不清了，這得問問娘子和夫人。”

“老爺這會應當已經去了虎帳，最遲這兩日就要分開長安了。”

挪到燈前，她借光細看，手劄已經有些泛黃，明顯有些年初了。

她鎮靜起來，眼睛亮若晨星。

接下來兩日，滕玉意每日都隨皇後禮佛，統統都如前，隻是昌宜和阿芝像被嚴加管束起來了，未再四周漫步。

滕玉意心下惴惴，遵循服製打扮了，到了大明宮後，在丹墀前候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