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7章 明晚，請皇上不要再來[第2頁/共4頁]

但是看著床榻上整齊的被褥，回想這幾夜同床異夢，她是在天子身邊九年的人，即便九年來真正在一起的日子不敷一年，她也聽得出玄燁的呼吸是否真正睡著了。

靈昭緊繃的神情，不自發地敗壞下來，口中呢喃著：“因為馳念皇後？”

玉兒輕歎：“我昨夜眼皮子就跳，年紀大了，更加科學，這年過的我心慌意亂。不知是擔憂南邊的戰事，還是擔憂玄燁，內心不結壯。”

說罷，他坐回暖炕上，在看了一半的摺子上寫下批覆，燭火搖擺，闖出去的寺人宮女，又悄悄地退下了，翊坤宮的人急著去找冬雲，而乾清宮的人則從速去處李總管回話。

“後位嗎？”玄燁竟是問，“你想要嗎？”

“如果吵了一架，倒也不是好事。”蘇麻喇道，“或許，孩子們有孩子們的設法，是我們思慮得太多。”

靈昭孤零零地站在原地，眼神直直地鎖在玄燁的身上，足足站了一炷香的工夫，天子心無旁騖地批閱奏摺，幾近當她不存在。

玄燁放動手裡的東西，起家走來，向靈昭伸脫手，唬得她今後退了半步。

“明晚，請皇上不要再來了。”靈昭轉過身，一步步走向床榻，開口道，“臣妾身材不適，冇法奉養皇上。”

翌日便是除夕，因大行皇後之殤，宮內不擺宴，都城王公大臣府中亦是禁娛。

眼下後宮當中，以昭妃為首，但昭妃仍然隻站在她該站著的位置，而將皇後往年所立之處空了出來，不知是天子的意義，還是昭妃本身的情意，可恰好是空出了這麼一塊，引來無數的人，想要將它彌補。

靈昭點頭：“可你睡不著不是嗎，躺在我的身邊你每一晚都睡不著？”

蘇麻喇勸道：“皇上早就長大了，落空了母親，又落空告終發之妻，還不敷皇上生長嗎？”

“你發熱了嗎？”玄燁倒是撫摩她的額頭，“彷彿冇有發熱，那是那裡不舒暢？”

“是朕對不住你。”玄燁說，“你如許想，就能放心了，你冇有半分的不是，隻要朕的不是。”

“你想要朕說甚麼？”玄燁道，“你來講，朕跟著你反覆。”

靈昭痛苦地看著天子：“皇上這話甚麼意義，莫非這幾晚你睡不著，也是在揣摩我的表情？你連話都不對我說，何來的猜想，何來的揣摩？既然躺在我的身邊睡不著，又何必每天來，何必讓我感到熱誠？”

“您已經好幾天不說話。”靈昭終究接受不起玄燁眼中的冰冷，垂眸避開他的目光，道，“這幾天，您每晚都在臣妾身邊，但是說過的話，加起來不超越五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