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73 到頭來，都忘了[第1頁/共4頁]

尼滿醒過神時，竟已是一頭的汗，他長長地吐了口氣。

話未完，已是走過鳳凰樓，正見海蘭珠打了簾子從清寧宮出來。

這一邊，紮魯特氏正和她的表姐喝茶，她將手裡小巧剔透的明朝瓷器看了又看，問表姐：“明朝的天子，真的有三千美人嗎？”

此時，尼滿從大政殿趕來，恭恭敬敬地回道：“玉福晉您放心，大汗用過早膳了，大汗說午膳也不疇昔用，夜裡如偶然候，到時候派主子來傳話。“

“是我在迴避啊，是我在皇太極和玉兒之間，放棄了玉兒。”哲哲眼中含淚，哽咽道，“我能夠逼你分開這裡，可我如何去竄改他的情意？二十多年了，海蘭珠啊，我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模樣。”

齊齊格內心明鏡兒似的，該是豪格打發他女人來一探究竟，豪格的親孃被休棄，他在宮裡無依無靠，總要有一個父親的枕邊人，能傳個話遞個動靜。

昨夜無眠，她設想著姑姑會對她說的話，從她來到盛京起，姑姑就不大喜好她，姑姑偏疼玉兒，因為玉兒跟著她長大，多年相互攙扶同甘共苦，這是人之常情。

她垂下目光，忽地聞聲大玉兒喊齊齊格的聲音，僅僅如此，也讓她心驚肉跳。

她冇想好該如何應對姑姑的肝火，可她也千萬冇想到，姑姑竟會放下玉兒來顧恤她。

海蘭珠底子插不上嘴，底子冇法兒開口解釋，大半天就這麼疇昔了。

哈達納喇氏愣了愣，忙跟上齊齊格，見她神情冰冷，半天不吭聲，便怯怯地問：“嬸嬸，我是不是說錯話了。”

竇土門福晉道：“我也不清楚，傳聞那座紫禁城裡統統的女人，除了長輩，都是天子的。”

便是淡淡一笑，對豪格媳婦說：“我們八旗裡頭，像是冇這個端方，幾時輪到兒媳婦插手長輩的事？”

海蘭珠茫然地望著哲哲，哲哲悄悄擦去她的眼淚：“等你名正言順成為皇太極的女人時，不會有任何人來指責你，在統統人看來，這都是合情公道的事。可你一輩子都會和本身的知己過不去，你內心已經認定對不起玉兒了，不是嗎？海蘭珠啊，聽姑姑的，非論將來大汗會如何待你，非論你和玉兒會變成甚麼樣，承諾姑姑，你要對得起本身。”

屋子裡燒地龍，暖的像春季，她身上隻穿的單衣，荏弱的身條兒站在北風白雪裡，襯著斑斕的容顏，另有那和順安寧的神情氣質，就是個女人見了，也會顧恤。

且說海蘭珠大哭一場，雙目紅腫，厥後叫玉兒見著了，大玉兒責備姐姐又思念歸天的姐夫，要她散散心，問她想不想去盛都城裡逛逛，又或是把齊齊格找來講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