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0 我們不是工具[第1頁/共2頁]

府中下人皆是穿一色的衣衫，傳聞這是齊齊格定下的端方，要這家裡非論是人還是東西，都井井有條。

大玉兒顫顫地放下奶茶，低垂眼眸：“可我……和你不一樣，我隻要聽話，就甚麼都好了。”

齊齊格問：“那你和大汗常日裡，都說些甚麼？”

重新坐回暖炕上，齊齊格將奶茶遞給大玉兒，順著方纔的話道：“我傳聞，林丹汗的傳國玉璽，就在他的大福晉手裡，阿誰被稱作囊囊福晉的女人。”

十四貝勒府，是盛京王公家宅中，最都麗堂皇的地點，隻是太冷僻，冷僻得叫人走在長廊裡，不敢東張西望，更不敢開口說話。

齊齊格蹙眉：“聽話？”

“江山初定待何時？”齊齊格苦笑，“玉兒，大汗有冇有對你說過，大金的江山，究竟要擴大到那裡去？”

蘇麻喇謹慎翼翼跟著格格和十四福晉，到了正院大屋裡，婢女們手腳敏捷地奉茶送點心，她插不上手，見格格遞過眼神，便心安理得地站到門外去了。

“他很累，我捨不得叫他費心，他情願說的時候，我聽著就是。”大玉兒坦白地奉告堂姐，“前些日子，倒是與我說了林丹汗的傳國玉璽，再往前，你曉得這一年他幾近不在盛京。”

大玉兒點頭，輕聲道：“我要生個兒子。”

大玉兒模棱兩可地點頭，而堂姐又道：“那位囊囊福晉既然是最高貴的正室，手裡又握著傳國玉璽，將來必定是大汗收下她。玉兒，你內心要有個籌辦，經曆過那麼多盤曲的女人，必然不簡樸。”

“都是多爾袞敬愛的刀劍。”見大玉兒瞅著南牆入迷，齊齊格滿麵高傲，帶著她過來看，一一指著說，“都是他從疆場上帶返來的，每一把劍每一把刀，都是帶血的。”

大玉兒點頭：“他冇提過，我也冇問過。”

大玉兒所知未幾，悄悄地聽堂姐解釋，齊齊格一貫是有主張的人，做當家主母，與大玉兒這般憑藉姑母的側福晉，畢竟是分歧的。

大玉兒敬佩不已：“大汗常常誇獎多爾袞，說他是最有出息的兄弟，是八旗裡最威武的懦夫，將來江山初定，多爾袞必然是頭一份功績。”

那是皇太極和多爾袞之間的深仇大恨，他們生，她們便生，他們死，她們便死。

齊齊格嘲笑，笑得那麼苦楚，緊緊抓著大玉兒的手，眸中抱恨：“我們是女人，不是他們用來生養的東西。”

齊齊格瞥了眼大玉兒，不知她是真純真，還是內心明白麪上客氣，但那些話，本不該是她們兩個女人來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