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姐妹[第2頁/共3頁]

“好。”謝芷涵讓宮女添了水，就站疇昔磨墨，部下邊打著轉邊看身邊人寫字，“姐姐的字寫得蒼勁，那撇捺掃尾時蓄著力道，不像女兒家寫的。”

“奴婢不敢，隻是王爺的意義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謝小主身後有謝家，有謝侍郎和謝侍衛，本身又得皇上寵嬖，蜜斯您犯不著替她擔憂。”

蘇媛隻感覺走在前頭的那名華服女子側影熟諳，站起家想要看清楚些，卻隻能見個背影。

謝芷涵陪在中間，麵色忿忿，“姐姐已經被罰閉門思過，又要抄這百遍女訓，瑾貴妃憑甚麼將你的綠頭牌也撤了？我看她就是妒忌姐姐得皇上歡樂，用心的！”

元靖替她探聽過，林家女眷都被充作了官奴，四下賤散。而她的親姐姐林嫿，傳聞被賣去了北方某個武將府中，冇兩年就死了。

梅芯便道：“小主彆急，奴婢出去看看。”她正要退下，桐若就走了出去，“小主，是林側妃來了。”

夜色漸濃，謝芷涵不肯分開，問能不能歇在這裡。自打韓妃出過後，長春宮就她一人居住，底子受不了冷僻。

“小主？”梅芯見她不說話，又喚了聲。

身不由己，運氣把握在彆人手中，當時若太後與貴妃想要她的性命，又有誰會真正替她討情一字？便是之前對她坦露賞識之意的嘉隆帝，亦不會保她。

“我記得，但是並不悔怨。”

謝芷涵握住她的手，“媛姐姐，你本日在慈寧宮裡，怕嗎？”

芳華宮的東偏殿裡燭火透明，蘇媛正在案前謄寫女訓。

“我怕她做甚麼？她是嬪，我也是嬪，有甚麼不敢說的？”謝芷涵心直口快，趴近前替她委曲：“倒是姐姐你，才承寵冇多久，就如許被撤了綠頭牌，半個月呢。”

她永久記得阿誰夜晚，積雪還未溶解，天空又飄起了雪花，長姐將她從窗戶送走前的叮嚀，讓她好好活著。

“行了，我有分寸。”

瑾貴妃慣常不去給陳皇後存候的，但本日從皇後處散場後，不知是誰起的頭，紛繁往鐘粹宮去拜見貴妃，謝嬪就是在趙環宮裡被留下的。

她曾有個人間最好的姐姐，和順斑斕，可惜當年她為了保全本身被追兵抓走了。

謝芷涵收起昔日嬉笑的神采，神情非常當真，“你說我們這輩子是不是永久就隻能留在宮裡，出不去了？”

“這是誰？彷彿不是宮裡的娘娘。”

究竟上，後宮向來都是在趙太後掌中，皇後本就隻是形同虛設，現在不過是給瑾貴妃添了個彆麵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