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以儆效尤[第1頁/共2頁]

“連太醫都治不好，甚麼病這麼嚴峻？”

喜公公在白露軒服侍了快兩年，對三皇子的風俗如數家珍，一來一回，還送著她出了白露軒的大門，竟也冇說完。

見徐公公並在理睬她的意義，汐瀾心底長舒一口氣，看這架式，如果不慎被遷怒，恐怕不會好過。

圈子中間，兩名宮女被麻繩捆了手腳綁在長凳上，嘴裡塞著破布，身側彆離有兩個身形高大麵龐猙獰的寺人，握著女子手腕粗細的棍子往她們身上砸去，毫不包涵。她們身上淺藍色的布裙垂垂染上了星星點點的紅，素淨而刺目。

麵對汐瀾的題目，喜公公茫然點頭，“我隻是偶然間傳聞殿下那年病得很重，性命垂死。至於甚麼病，哪是我這等身份的主子氣曉得的。”

徐公公身邊一個眼尖的寺人瞥見溜出去的汐瀾，向其低聲叨教，“阿誰剛出去的，要一齊懲罰嗎？”

“這倒不是，”喜公公沉默半晌，才躊躇道，“這也不是甚麼奧妙，說與你聽也無妨。殿下五歲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，宮裡的太醫都束手無策，幸得先皇年青時曾與江湖上一名神醫有些淵源。三殿下被送出宮去醫治，整整五年才返來。”

“不消理睬”徐公公目不斜視，他明天的目標已經達到了，前麵此人，便放她一馬。

汐瀾在人群中尋到采薇和阿夾的位置後，便敏捷從側門偷跑出來，與她們一同伏跪在一眾宮人身後，默不出聲。

在儘是煎熬的等候中，棍棒的聲音終究停止，受刑的兩名宮女有力的趴在長凳上，細碎的哭泣從口中傳出，奄奄一息。

徐公公抖了抖手中的拂塵，緩緩走到她們身邊，“刮花了若妃娘娘最愛好的裙子，這點獎懲不算甚麼。那但是禦賜的東西，娘娘仁慈，僅僅杖責二十，以儆效尤，便不再究查。”環顧一週，話語中透著嚴肅，“望統統人以此為戒，謹慎做事。”

“奴婢應當的，公公慢走，煙兒送您。”煙兒態度謙虛，卻不矯情，即便是若妃娘娘身邊的管事寺人，她也冇曲意巴結的意義。

直到徐公公一行人的身影消逝在視野絕頂，纔有人替那兩名宮女解開麻繩，扶進屋安息。全部過程鴉雀無聲，無人敢多嘴。多說多錯，話多的人，不免禍事上身。

待汐瀾回到浣衣局時，天已被赤色的落日染紅了半邊。鄰近門口，模糊聽得一聲聲痛苦破裂的慘叫混著棍棒聲傳出，令民氣底發怵。

“本日多謝煙兒女人，若妃娘娘那邊還等著我歸去覆命，咱家便不再多留了。”徐公公與煙兒說話時不似方纔那般，多少帶著幾分客氣。分歧的人，任何時候都相差甚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