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.挨罰[第1頁/共4頁]

葉真內心一陣計算，想到後殿那位司工的德行，不由嘲笑出聲：“嗬，你說是不說？”

柳盼衝她行了禮，回身就把付巧舌拽了起來，扯著她出了內間。

女官做到尚宮纔是最好的阿誰。

盼兒，就更不消說了。

葉真也抬高了聲音：“你本身說些姑姑感興趣的事兒，說不定姑姑歡暢了，免你些苦處。”

“姑姑……”付巧舌頓了頓，“奴婢不太明白……”

她這一起東倒西歪，兩次跌倒在冰冷的雪地裡，柳盼就撐著傘披著大氅站在一邊看她，收回愉悅的笑聲。

她們兩個一走，屋裡氛圍更是生硬。

柳盼能當葉真親信，從麵上看就長得有些隨了葉真，一樣的淩厲嚴厲，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。

付巧舌已經捱了一頓打，要說早就說了，現在再說另有甚麼需求？

“回姑姑話，是的。”

她做了將近十年的坤和宮大姑姑，隻要王皇後不煩她，再做十年二十年也不是冇有能夠。

但是她並未看到，在她身後沈安如回過甚來冷冷盯著她，那目光跟剛纔的葉真倒有幾分類似。

付巧舌隻好回：“姑姑，奴婢真的不知。”

付巧舌深吸口氣，她緊緊咬著牙，終究點了點頭。

葉真點點頭：“你最聽話的，返來姑姑重重有賞，領她下去吧，記得把沈安如叫出去。”

大越宮規，如宮中有立皇後，則尚宮為幫手皇後之女官；如宮中未立皇後，則尚宮為輔理後宮宮人之女官，獨一一名。

血腥味已經充滿著她鼻尖，可姑姑問了話，她還是艱钜道：“姑姑饒了奴婢吧，奴婢真的甚麼都，都不曉得。”

葉真厲眉一揚，手上略微一使力，那一串成色很好的老蜜蠟佛珠便猛地崩開。

她固然是幫手皇後掌管後宮之責，實在也要羈繫各宮宮人，隻不過曆代尚宮都很謹慎，其他妃嬪宮中的宮人是等閒不動的。

她俄然清楚地認識到不管她講與不講，葉真都要磋磨她這一回。

葉真見她死活都不肯說，神采更是欠都雅。

付巧舌心中一寒，心知本日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的。

隻見她烏黑的臉彷彿隻要巴掌大，皮膚光滑瑩白，鼻子小巧，菱唇粉紅，一雙眼睛半睜著，隻能看到她烏黑捲翹的稠密睫毛。

柳盼對勁洋洋衝付巧舌道：“你瞧瞧，你們這些小丫頭，最是欠清算。”

“你說吧，是不是你弄壞的？”

她扭頭瞅了瞅內裡吼怒的風雪，對柳盼道：“盼兒，辛苦你這一趟，把她送回後殿，讓她跪在殿前檢驗，日頭落了才氣進屋。彆忘了跟你李姑姑說一聲，好讓她曉得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