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：鵪鶉蛋、肥羊、蛋餃、鴨血、魷魚、蝦丸、魚丸…[第1頁/共2頁]

若湘頰邊掛著眼淚水，噗嗤一笑，道：“虧你另故意機談笑話。”

若湘趕緊拉住蓅煙，道：“彆踹了。他們忘了我們最好。”

方纔坐下，便聽太皇太後悠然道：“傳聞天子令慎刑司放了一個北五所的犯事宮女，天子日理萬機，後宮小事，當由皇後做主纔是。”又看向皇後，道：“皇後也要多替天子分憂。”

恍忽間，矮門被推開了，一道強光照進屋裡，蓅煙眩暈道：“若湘，是吵嘴無常來接我們了嗎？”若湘眯著眼睛，攢住蓅煙的手，悄悄嗯了一聲，道：“彆放手，我們一起過何如橋，也有個伴兒。”明麗的晨陽照在兩人身上，蓅煙看不清前麵，她道：“我們是餓死鬼嗎？”

慈寧宮樹木蔥蘢，花草茵茵，太後表情甚好，在亭子裡與進宮存候的老格格們閒話，論及舊時在科爾沁騎馬射獵，引得一陣轟笑。皇後立旁側奉養，端茶倒水，死力孝敬。一時提到天子，便聞聲寺人傳話說：“啟稟太皇太後，萬歲爺來了。”

禦駕停在宮街，康熙隻帶了孫國安出去，遠遠笑道：“太皇太後萬福。”

若湘道：“有老鴨湯火鍋，羊蠍子火鍋，酸菜魚火鍋，重慶雞公煲火鍋，配的菜有鵪鶉蛋、肥羊、蛋餃、鴨血、魷魚、蝦丸、魚丸…有一種五花肉特彆肥美，禦廚房統共才端來兩碟！趁嬤嬤們冇重視，我一筷子夾兩片往鍋裡一燙，再從牛油裡撈起來，沾點芝麻醬…”

蓅煙抱住若湘，淒然道：“我暈倒那次，太後賞北五所四桌火鍋和點心，統統人都去吃了，隻我冇去。你同我說說，都有哪些？”

蓅煙帶著哭聲道：“我好餓，兩眼都要冒星星了。”若湘在黑暗中苦笑道：“千萬冇想到，我們竟然是兩隻餓死鬼。早曉得如此，前頭吃稀粥的時候，我該多吃幾碗…再也不嫌棄廚房的糖包子難吃了！”兩人依偎著蹲在角落裡，蓅煙環望四周，道：“你說這屋子裡有多少餓死鬼呀？如果他們把我嚇死了，等我變成鬼，鬼見鬼，多難堪呀！”

皇後亦給康熙存候，三人簇擁著走入暖閣說話。

若湘摸摸肚皮，道：“我有點飽了。”

太皇太後笑道：“果然是——說曹操，曹操就到。”

話冇說完，急得蓅煙連連擺手道：“快彆說了，我會把本身舌頭給咬斷的！”

倒是楚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，道：“呸呸呸！你還冇死呢！”蓅煙抬手遮住陽光，勉強撐開眼睛，瞥見楚研的笑容，想要說句話，可雙腿一軟，腦筋扭轉著，化作渾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