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.草蛇灰線(2)[第1頁/共5頁]

莊瀾聽了內心有些對勁，這是當年西南的貢品，瑪瑙光彩一等，細緻油潤，絕對是好東西。誰知那掌櫃的，轉眼便一盆冷水潑過來。

陸深將酒譜向後翻去，內裡紙頁寫著的是這兩種酒的釀造體例, 不但記錄著釀酒所需及用量, 乃至有些還配了丹青。莊瀾湊過來, 看著陸深一頁一頁翻疇昔。陸深平靜很多，“你在老伯給的罈子裡找到的？”

“荷花蕊, 寒潭香……荷花蕊……”陸深將扉頁所寫唸了出來。

莊瀾單獨拿著挑出來的瑪瑙鐲子出來，陸深留在內裡看著小娃娃。莊瀾那一把抓了很多金飾，足有七八件件，但有幾樣皇家氣味太重——

“小丫頭，這但是好東西，你謹慎著點彆壓壞了。”陸深把酒譜遞歸給莊瀾，而後把燕瓏抱起來，“先收著，吃了飯再說。”

莊瀾想到這有些衝動，顧不上鍋裡的粥，握著勺子便走到陸深麵前，見他還是一副雲淡風輕地模樣給三個小娃娃講故事，都有幾分惱意了。

莊瀾看著燕瓏撲進陸深懷裡有些眼紅，自從前次夜裡陸深帶著燕瓏玩了一會兒，這小丫頭對陸深比對她還親！

伴計接過鐲子，左瞧右看，一會又去扯扯本身耳朵，“女人，您這是好東西啊。”

要說陸深現在和三個小娃娃相處地還是很和諧的，講起故事來逗得人咯咯笑。

莊瀾不大情願，她對老伯和酒譜還充滿獵奇的，看看天氣，已經不早，她和陸深還能對峙，但三個小娃娃不能餓肚子，便隻好將酒譜先收好，拿了米和器具去煮粥。

“對。”莊瀾已經顧不得去問陸深如何猜到是在老伯給的罈子中找到，“他一個平常老翁，如何會有這類東西？”

失傳已久的宮廷禦酒、完整的酒譜，能有此物的人絕非平凡人。

鳳凰銜珠鑲紅寶藍寶掐絲金步搖、九鸞戲珠金臂釧和東珠製成的赤金纏枝滴珠耳墜一看便是皇家所用，就連平常款式的羊脂白玉鐲子和鎏金墜玉蘭花簪也因玉料奇珍，能用上的也是非富即朱紫家。

“有甚麼好怕的？且不說他是甚麼身份，即便他發明瞭我們是誰，那也冇甚麼，既然他能將酒譜送給我們，就不會去揭露，不然他何必大費周折將這麼貴重的東西給我們？如果是你，你會嗎？”

“你比我懂酒, 這是不是……是不是失傳已久的……”

老嫗手裡拿著的東西被她擋住，莊瀾冇瞧見，也不知如何俄然就有些獵奇。

土坡鎮的鄉音和彰陵已經很靠近，莊瀾多少應當能聽得懂纔對，但她分開太多年，鄉音早就變成夢見雙親纔會偶爾飄來的悠遠回想。老嫗聲音哽咽，幾近要求，伴計厲聲嗬叱，“就二兩，愛當不當，不當快走，彆遲誤我買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