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6 章[第3頁/共4頁]
男人偏頭“嗤”一聲,在腳步聲靠近時,驀地直起腰,捂住令嬡的嘴,將她壓向山石,兩人貼的嚴絲合縫,男人乃至能感遭到她胸前的飽滿,那日,那飽滿也是這般被壓在胸膛上的,鳳目一刹時黑沉。
令嬡被迫來到東宮,一進門,莫名的熟諳感囊括而來。宮人引著她去往太子寢宮,她在門外遲疑一會,慢吞吞走出來,瞧見長腿交疊坐在繡墩上的男人,抿抿唇,跪在他麵前,“殿下深夜呼喚,有何叮嚀?”
小寺人哭哭啼啼去求淩霜。
男人的目光過分直白,令嬡轉眸,與之視野交彙,下認識抬手,豎起食指,“噓。”
“臣女記得。”
太子又如何?一樣是男人。
詹事府讚善女官淩霜是蕭硯夕的伴讀,父親曾是太病院院使,亦是蕭硯夕是仇人。
“......”
淩霜無依無靠,皇後念著她父親的功績,讓她留在東宮,她聰明聰明、老成慎重、辦事穩妥,十七歲時被恒仁帝破格汲引為讚善女官,實則是帶了品階、享用朝廷俸祿的太子伴讀。
假山裡,令嬡推了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,“唔唔唔...”
“嗯。”方小鳶朝假山方向走,“彷彿在那邊。”
下午日光微晃,從令嬡的角度,恰都雅清男人根根清楚又稠密纖長的睫毛,配上一雙上挑的鳳目,俊美如畫中人,可如許一個風景霽月的男人,現在卻將她欺負到灰塵裡。
蕭硯夕冇有理睬方小嵈,低眸盯著令嬡瑩白如玉的脖子,以及那對能盛酒的鎖骨,那邊,他動情時曾舔過。
活著家女子眼裡,假山石是披了富麗外套的花街柳巷,多是浪蕩男女私相授受的場合。
邊說邊為蕭硯夕佈菜,纖纖玉手在燈火下極其細緻,可手背上卻多了一道紅痕。
方小鳶眯目,勾唇笑了笑,眼底帶了一絲看好戲的意味,拉著mm往外走,“男人多情,何況是太子,mm若連這點襟懷都冇有,還是趁早撤銷入宮的動機。”
比之方小嵈的純真,方小鳶太明白世家公子那點浪蕩事了,褪去嚴於律己的外殼,骨子裡就是一群三妻四妾、暗養外室的薄情郎。
身後的男人淺淺一聲,令嬡不得不斷下腳步,扭頭看去。
令嬡不成置信抬起美眸,撞入一雙瀲灩黑瞳,燈火下,男人褪去了幾分桀驁,變得溫如暖玉,可說出的話,還是不客氣。
後背硌得慌,令嬡吸吸鼻子,沁涼的風灌入肺裡,難受得緊,改口道:“我冇有勾引殿下。”
“冇甚麼。”淩霜掩好衣袖,退到一邊,恭恭敬敬,一如初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