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寵[第1頁/共7頁]

“她留不得了。”吳婆婆眼睛都不眨，說著極其刻毒無情的話，“身為一個棋子，竟然愛上了靖王世子，還企圖和世子平生一世。一個忘了本身身份的棋子，是冇有資格留在棋盤上的。”

“世子妃在花圃裡擺了花燈，她們去內裡看燈了。”小丫環嚴峻地跟在唐師師身後，趕緊說，“奴等覺得等筵席散後女人纔會返來，這才疏狂了。女人恕罪，奴婢這就去叫她們返來。”

兩個婆子對視一眼，阿誰高壯些的婆子說道：“瑪瑙葫蘆倒是還在，但是時候長遠，找出來恐怕要費很多工夫。張嬤嬤稍等，我先給唐女人找東西。”

第二天，即便唐師師各式不甘心，還是要悲催地夙起，去書房點卯。

唐師師單獨走在隆冬的院子裡, 四周烏黑一片。這一段路不曉得如何回事, 燈滅了好幾盞，路上格外淒清。樹影在黑暗中張牙舞爪，唐師師繫緊了披風, 想要從速歸去。

“是。”

吳婆婆話語中不失遺憾，唐師師感覺事情有點超出她的掌控，她不敢冒然表態，摸索地問道：“婆婆你是說……”

“王爺！”高壯婆子捂著嘴驚呼，提及靖王，她們誰都不敢再說了。這時候另一個婆子俄然看到內裡有衣角，倉猝站起來：“唐女人？哎呦，您如何來了……”

杜鵑還沉浸在歡樂中，感慨道：“奴婢自進入王府後，還從冇見過這麼熱烈的宴會呢。世子妃麵子真大！”

唐師師在書房的職位一貫是僅次於靖王的，小寺人不敢推讓，乖乖拿著硯台和宣筆走了。這時候門簾撩開，從內裡出去一個丫環，唐師師對丫環揮揮手，接過她手中的端盤，低聲道：“我去送茶，你歸去吧。”

說唇亡齒寒大抵有些矯情，但唐師師當真感到哀思。周舜華是公府的嫡女尚且如此，唐師師一個毫無背景的商戶女，在那些大人物眼中，豈不是像隻螞蟻一樣，說碾死就碾死了？

杜鵑覺得唐師師在遺憾冇當作燈，趕緊安撫唐師師道：“女人您彆急，世子妃說了，花燈會連放三日，明夜還會持續。等明天，奴婢陪女人去看。”

唐師師笑著對她點頭表示：“張嬤嬤。”

“凡事都有先來後到，張嬤嬤稍等半晌。”高壯婆子說著，在無人處翻了個白眼。招子嗣，也虧她們敢說。誰曉得到底是丫環打碎的，但是昨夜吵架的時候打碎的？

唐師師明白了。她眼睛轉了一圈，將筆墨交給小寺人，說：“勞煩你將筆墨放到我的桌子上，我去給世子妃存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