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1.第41章 報得三春暉[第2頁/共4頁]

雲雁帶著穩婆來了，事出俄然，熱水湯藥都未曾籌辦，雲雁隻得前去幫手。幸虧穩婆來時，胎兒已經暴露小半個頭，略加幫助，便順利出產了。聽到清脆的嬰兒哭泣聲，全屋子的人皆不由暴露一絲笑容。穩婆將孩子抱出屏風外沐浴。

李氏亦不相迎，行雲流水般撥弄著琴絃，清脆婉轉的樂曲逸了出來，她鶯聲吟道：“纖指香凝弦上飛，聲聲柔情寄琴語。高山流水覓知音，誰伴嬋娟曲中醉。錦瑟無端五十弦，一弦一柱思華年。莊行曉夢迷胡蝶，望帝春情托杜鵑。”曲終，餘音嫋嫋，李氏莞爾，兩頰笑渦霞光泛動。茗曦與李氏分開半年不足，這段時候雲雁等報酬了不使她回想起之前難過的事，絕口不提緋煙居相乾人事，乃至連針線活也不在她麵前做。李氏降了位份，緋煙居中僅餘一老仆照顧，安排壁掛則全數撤走，這具琴是李氏隨嫁之物，不甚貴重，是以留了下來。茗曦小孩心性，半年前事情印象憶模恍惚糊，緋煙居環境又分歧，血脈相連的本性使茗曦感受李氏親熱可兒，溫文爾雅，可始終冇有邁過那道門檻。

李氏扶著腰與茗曦來到床邊，躺好後，肚痛越來越短長，陣痛的間隔也越來越短。李氏強忍不語，說：“茗曦，這書冊裡的圖很風趣，你看！”

李氏隻感受一隻小手，悄悄撫去她臉上的淚珠，細嫩的童音低聲道：“額娘，不痛……”一股暖和震驚著李氏的心靈，這幾月的相依，李氏的確體味到茗曦的敬愛之處，母女的親情，但女兒有甚麼用，嫁出去都是彆人的，若能生個阿哥，才頂用，當年用針紮茗曦也是聽信“紮針生男”的說法。李氏深知，在皇家儲存，甚麼寵嬖位份，遠遠冇有子嗣來得首要。溫意褪下，預謀好的陰霾重又湧上心頭。

屏門外，鴉雀無聲。李氏又喊了幾句，仍舊無人應對。她翻開被蓋，不顧產後衰弱，轉出屏風，屋子空蕩蕩的，無一人影。

李氏出產結束，身子衰弱，仍對峙著低聲說：“茗曦，當初額娘生你，差點就死了。額娘好不輕易生下你，你承諾額娘，永久不分開我，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