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畫舫[第2頁/共4頁]

青衣女人聽了趙嘉仁一番長篇大論，微微皺眉思忖了好一陣。然後她開顏一笑，“奴家身無長技，倒是不懂公子的煩惱。還望公子不要憤怒奴家多言。”

“前幾日？”趙嘉仁對此冇啥回想。

見青衣女人有些當真起來，趙嘉仁也當真答覆：“學成技藝，那也得有人用才行。不曉得你可否聽過拳不離手曲不離口，本領如果不練，學了以後也會陌生。三腳貓的工夫拿出去用，害人害己。如果真懂醫術，脫手即便救不了人，也不至於把人治死。如果隻知其但是不知其以是然，按圖索驥，照本宣科，治死人不過是遲早。隻要出了一次事情，吃上官司，這輩子就完了。與其將來如此，不如現在就麵子的不做。你感覺呢？”

“趙公子。既然到了船上，何不操琴一曲？”頭牌女人言語溫軟，態度安閒不迫。

趙嘉仁早就不在乎這等小事，即便是青衣妹紙說的清楚，他也冇有相乾回想。就在趙嘉仁不知該如何答覆之際，就聽船上的頭牌女人柔聲說道：“晴兒，高朋至此。就算是想聽高朋操琴。也不該這麼講。”

“不提這些，我們還是朋友。”趙嘉仁冇好氣的答道。

“是。女人。”青衣女人低頭答道。

這曲子節拍感更強，分化和絃龐大很多。一曲彈完，頭牌女人冇說話，司馬考忍不住讚道：“冇想到趙兄弟琴技如此，竟然不亞於醫術。”

青衣女人捂嘴輕笑，“傳聞公子醫術高超，能活死人生白骨。醫治這等小事，不在話下。”

給趙嘉仁酒盞中倒了杯酒，青衣女人又開口問道：“公子。前幾日我家女人聽有人半夜在船頭操琴。不知可否是公子。”

但是大夫畢竟是大夫，對病人生出一種任務感纔是常態。想到本身分開以後的成果，趙嘉仁不免有種當了逃兵的感受。

窗外細雨如此，臨安的秋雨和姑蘇的秋雨也並無多大辨彆。西湖上的畫舫裡也是歡聲笑語。倒是有個背柴的老夫挑了一擔柴從湖邊走過，就聽老夫朗聲唱道：山外青山樓外樓，西湖歌舞幾時休？暖風熏得遊人醉，直把杭州作汴州。

趙嘉仁此時找了個腳墊，本身跟廢貓般坐在軟塌上，腳墊舒舒暢服架在小腿下。聽了青衣女人的話。他籲口氣，裝著深沉的說道：“走路不是腳累。心累纔是累。我修行尚淺，冇體例對此不心生怨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