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娶妻[第2頁/共6頁]

瑈璿遲疑問言，目光卻不自禁地望了眼朱瞻基。是皇太孫！ 能說嗎？

瑈璿有苦說不出，麵上伸色就有些古怪。

白煙玉見瑈璿滿臉難堪，遊移不語；凝睇著他，不由眼中霧氣湧了上來，泫然欲啼，輕聲問道：“你嫌棄我？是嫌我比你大？還是嫌我在教坊二十年？”

寫書畫畫！這小狀元！永樂帝掩不住笑意，大聲斥道：“荒唐！你是我堂堂大明的翰林院編修，你是籌辦去賣書畫？去替人寫手劄？還是去給人相麵？”

瑈璿見天子目光中閃過一絲鋒銳，曉得躲不疇昔，倘如永樂帝動了狐疑再叫太醫，可就真糟糕了。咬咬牙，“噗通”跪倒：“聖上！微臣心有所屬，隻願與心上人比翼雙飛，不肯勉強聯婚，害人害己。”

永樂帝回身叮嚀海壽：“傳朕的旨意，脫白煙玉教坊司樂籍，賜婚給陳狀元。找個小宅子，都安設好嘍！”

尹昌隆忍不住勸道：“少年人道喜風月，老夫也曾年青過，天然瞭解。隻是風塵中女子，裝點消遣無妨，遲誤了閒事可不該該。賢侄不成過於沉湎了。”

朱瞻基望向祖父，見天子滿臉好笑，不由也笑了出來。二人俯視著瑈璿，見他躬身低頭，後脖頸暴露一點白玉樣的脖頸。側麵望去，愁眉苦臉，明顯在憂愁如何辦。祖孫二人相視一眼，又都是一陣好笑。

瑈璿望著她體貼的神情，不知如何開口。呆了半天，手上的茶盅蓋了又開，開了又蓋，終究輕聲道：“天子賜婚，把你許給我了。”

瑈璿漲紅了臉，低著頭唯唯諾諾，不敢吭聲。

瑈璿大驚，倉猝道：“聖上！不成！求聖上替臣謝過楊大人厚愛。臣實在不敢當。”

白煙玉見到瑈璿，直抱怨：“你這還冇好，跑來跑去做甚麼？大寒天的，如何不歇歇？”

瑈璿滿臉通紅，卻又滿臉憂色，施禮辭職，出了殿門飛步便往宮內行去。走得太快，劈麵一個寺人連喊“交趾八百裡加急戰報！”差點撞上。瑈璿趕緊讓在路旁，寺人幾近是疾走著進了省躬殿。

永樂帝有些不測，眯縫了眼睛，饒有興趣地問道：“如何？”

瑈璿這一病，足足歇了三天，轟動了尹昌隆親來探視。瑈璿本靠在榻上，見了趕緊掙紮著要下地，尹昌隆一把攔住，連說“好好躺著”。

瑈璿苦笑，本來尹年伯當是因為白煙玉。

尹昌隆見他不肯居功，心中悄悄讚美。漢王奪嫡，朝中很多人遭殃，這年青人不知用了甚麼妙策竟然令天子趕漢王去了封地？ 尹昌隆也是個隧道的太子黨，當年立太子前，永樂帝先問體味縉獲得答覆“好聖孫！”，又召見黃淮和尹昌隆問，兩人的答話不約而同都是“長嫡承統，萬世正法”。天子才最後下了決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