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孔廟[第1頁/共6頁]

甘棠正在胡思亂想，俄然一陣奔馳的腳步聲傳來，扯開了河邊的一片沉寂。“少爺！少爺！”

甘棠對安南的汗青略微曉得，傳聞是李朝時建的文廟，不由笑道：“李國王學習天朝倒是心誠，連文廟的格式都一樣。”

文天祥是趙宋寶佑四年的狀元，官至右丞相，國破被俘，寧死不降。骨氣才華雙全，是統統讀書人的偶像。阮燦爛自誇交趾狀元，文天祥當然更是自幼的胡想。隻是阮燦爛冇有推測，他今後的人生，會比文天祥還要驚心動魄。

而初唐四傑之一的王勃，就是寫《藤王閣序》的那位才子，其父親王福疇是交趾令，王勃去看望父親，竟然渡海時淹死，還不到三十歲。真是交趾汗青上一大悲劇。

大雪還鄙人，空中一片白霧朦朦。甘棠不知本身一口氣奔出了多久，喘氣著停下腳步看看，本來到了秦淮河邊。四周俱皆白雪皚皚，水麵結著片片薄冰，空地處暴露的河水也是水波不興。岸邊的楊柳被白雪覆蓋，如白玉雕就。就像，就像她嫋娜飄搖的白衣倩影。

池畔有一石柱，刻的是“文武大臣至此上馬”。過了石柱便是龐大的牌坊，阮燦爛抬頭看時，乃是“天下文樞”四字，不由得寂然起敬，整整冠帽，斂容而過。

阮燦爛道：“就在昇龍城（今越南河內）。是李朝時李聖宗建的，踞今也有三百四十多年了。供奉的是周公和孔子，擺佈陪的是七十二賢人。厥後又在廟後建了國子監。”

“潘僚和鄭公證兩處造反，起兵攻打朝廷衙門。夫人派快馬來接少爺，讓少爺從速回家！”黎隻說得結結巴巴氣急廢弛。

阮燦爛曉得文天祥，吟道：“人生自古誰無死，留取赤忱照汗青”，恭恭敬敬趕緊拜了拜。

孔廟每逢朔望即月朔十五朝聖和春秋兩季，會有祭奠大典。禮部率教諭等官員，領國子監監生乃至應天府府門生員一起拜祭。常日卻甚是冷僻，時價隆冬，更是冇有人影。

甘棠沉吟：“李朝？”

劈麵河邊，一個漁人頭戴鬥笠身披蓑衣，正在垂釣。紛繁揚揚的雪花飛舞飄落，漁翁一動不動，彷彿不覺。

阮燦爛大驚，看了看甘棠，抱拳道：“韓翰林，晚生家中有事，先走一步。異日再聆聽教誨！”

“韓翰林見笑！晚生冇見過下雪，這連日大雪紛飛，秦淮河邊如瓊瑤瑤池，令人流連忘返。恰好也想去看看孔廟和貢院。” 阮燦爛高慢全無，口口聲聲自稱晚生，甘棠是榜眼，一甲進士比起國子監的同窗們那更是要高很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