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騎射[第2頁/共5頁]

隨行的一眾交趾人也都拜倒在阮燦爛身後，伏地不起。雪龍馬跪倒是世人親眼所見，大明國威，名不虛傳。

大明的皇家校場，就在皇城以內的西北角，是皇室後輩練習騎射之所，好不劃一闊朗。一圈青石圍牆，瑈璿目測一下，中間約莫總有三四十畝地的大小。空中踏得板結硬實，灰塵不揚；沿牆遍種樟樹，都有了年初，高大細弱。恰是春季，樹葉剛好翠綠，鬱鬱蔥蔥地環抱著校場。樹頭不時傳來聲聲鳥鳴，此起彼伏，動聽動聽。

阮燦爛看一眼瑈璿，笑了笑，這射箭是贏定了。永樂帝眉頭緊皺，但是瑈璿本是文狀元，文人啊！又能怪誰？

第三箭，阮燦爛自傲滿滿，成心矯飾，竟然玩個花梢，扭轉射出。當真是“控弦破左的，右發摧月支”，目睹箭如旋風，又要正脫靶心，永樂帝心中輕歎，這個隻好認輸了。

阮燦爛大喜：“謝聖上洪恩！晚生定當勤奮苦學，以俟今後將中漢文明鼓吹交趾！”

待黑兔三圈跑完，瑈璿進了起點，鄭和大聲宣道：“陳琙！三圈，勝！”永樂帝又驚又喜，俯身親手扶起瑈璿，接著和百官一起不解地望向雪龍。卻見阮燦爛仍在鞭打呼喝，雪龍卻就是一動不動。

瑈璿微微一笑，以袖遮住，雙手掩口。雪龍仰首長嘶，終究動了動，不過不是進步，而是後退。阮燦爛連連怒喝，雪龍連連後退，終究退到永樂帝之前的解纜起點，雪龍又是仰首一聲嘶鳴，竟然四蹄跪地，伏在天子之前！馬首低垂，哭泣聲聲。

永樂帝不由皺眉，百官也悄悄感喟。

朱瞻基道：“聖上，讓陳狀元騎孫兒的馬吧！”永樂帝望向阮燦爛，阮燦爛此時樂得風雅：“晚生自無貳言。”

瑈璿俄然有了主張，心中暗笑：固然本身不咋地，但既然是比試，隻要贏這交趾人就行了，不是嗎？

這時被阮燦爛言語擠兌，無可何如，揮手道：“好，去校場比試！”

俄然，說時遲當時快，不知那裡飛來一隻灰色大鳥，自場中一掠而過，無巧不巧，灰鳥翅膀連扇之下，把飛箭扇掉在地。

很簡樸，就是繞偌大的校場跑三圈，先到者贏。二人一催馬韁，一黑一白兩匹馬竄了出去。瑈璿明顯不敢太快，黑兔隻是穩步小跑，冇有出儘儘力；雪龍倒是疾如迅雷，不一會兒就甩了黑兔半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