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決裂[第2頁/共6頁]

瑈璿打斷他的話：“甚麼應天墓場？甚麼拜祭？”

這一日正飄著小雪，大船泊在“九達天衢”的山東德州。這裡出過射日的後羿，曹魏相士管輅，漢武帝寵臣東方朔，文學家禰衡，書法家顏真卿等很多名流。

瑈璿立在船頭，衣衿當風，儒巾飄蕩。

瑈璿不由得心中讚歎。這運河，可有五千四百多裡，多大的工程啊！

徐照在徐家時就老於江湖，陪嫁到韓府後更在都城悠長曆練，照顧甘棠瑈璿這兩個年青人天然悄悄鬆鬆。辦理車伕行李，食宿旅遊和船上庶務，安排得井井有條。自揚州解纜，要經淮安，徐州，臨清，德州，滄州，通州，纔是北京。

甘棠雖隻比瑈璿大兩歲，卻老成慎重，不象展基那樣貪玩兒。老是談古論今，吟詩作賦，船上閒時還會逼瑈璿練筆寫文。瑈璿常常嫌他囉嗦象姆媽，對付了他交代的功課便本身找樂子，和船傢夥夫都嬉笑成一片，看到甚麼都獵奇地湊上去或扣問或幫倒忙，到處聽到他清脆的笑聲。甘棠點頭感喟之餘，也不由淺笑。

瑈璿心中陣陣發冷，連白煙玉，都瞞本身！

甘棠笑得有些不天然：“哪兒有。”

瑈璿公然笑了：“也隻能談談古，當今大明天子豈敢妄議？”

此次韓府安排的是一隻大型的北上商船，本與韓夫人孃家的武城徐家素有淵源。韓夫人不放心寶貝兒子遠行，又派了故鄉人徐照隨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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頓了頓道：“實在隋煬帝克江南一統天下；開疆拓土五萬裡，安定吐穀渾和突厥契丹，通絲綢之路，三征高句麗；又開科舉奠千古退隱軌製；另有這運河，利在千秋。實在是位雄才大略的天子。”

半晌，瑈璿轉過身，問道：“令堂令尊是山東武城人？”麵上冇有了一貫的笑嘻嘻，聲音有些冰冷。

瑈璿止住笑：“記得啊！”瑈璿當時倉促分開，卻感覺範明不幸，與尹昌隆籌議之下，第二天便讓尹勤去了衙門，消了事主控告。

“萬艘龍舸綠叢間，載到揚州儘不還。應是天教開汴水，一千餘裡地無山。儘道隋亡為此河，至今千裡賴通波。若無水殿龍舟事，共禹論功不較多。” 明朗的吟詩聲響起，甘棠輕搖摺扇，自船艙上了船麵。

國子監監生在練習吏過後，能夠直接出任六部官吏或處所官，高的乃至可做到從三操行省參政，或正四品知府。即便是例監，也能被選為州縣佐貳或首級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