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少主[第2頁/共6頁]

瞭望遠處的紫金山，鬱鬱蔥蔥整齊如畫，蒯祥先容道：“那邊就是蔣山園圃，是太祖時建的，種了大量棕，桐和漆樹。”見瑈璿不解，解釋道：“是供龍江船廠造船用的。”

過了一日，瑈璿未比及甘棠，閒來無事便按蒯祥說的，找到了半山園。瑈璿曉得，這裡是趙宋時的名相荊國公王安石暮年隱居之處，王安石也是以晚號“半山”。

瑈璿內心嘀咕：阿祥，“少主”？

兩個小火伴沿巷子而行，離湖漸近，便越感覺陣陣水潤之氣劈麵而來。瑈璿在水鄉長大，五官又有異能，對這氛圍的潮濕枯燥非常敏感，嗅到這熟諳的氣味，不由深深吸了一口：“這兒好！”

瑈璿笑道：“這是三大殿？你這排的位置不好。”

走出半山園，穿過清溪路，東首便是朝陽門（今中廟門）。是環抱應天府的十三座都城城門之一，因其位於城東，最早驅逐太陽而得名。修建於故元至正二十六年，單孔劵門外另有一道門，是甕城連接城內宮城和城外孝陵的通道。

蒯祥笑得奧秘：“到了就曉得了。”

這時伴計呼喊著：“湯來嘍！”，一隻龐大的沙鍋擋住了伴計的上半身，香氣撲鼻地自後堂而來。瑈璿長在水鄉，一聞便知這是魚頭湯，連連嗅著，讚道：“好香！” 蒯祥卻俄然雙臂一振，大力擊中左邊瑈璿右邊甘棠，二人齊齊摔出，同時本身縱身今後疾躍！

小覷了人呐！瑈璿悄悄為蒯伯叫屈。

白煙玉坐在打扮台前，正在卸妝。

二人走出香山幫，途中碰到的人都恭恭敬敬地叫著“少主”施禮，也都跟著號召：“陳解元”。

這漢王世子朱瞻壑，便是朱高煦的嫡宗子，乃是漢王妃黃氏所出。白煙玉回想他傲慢驕橫的模樣，不由歎了口氣。現在還隻是來聽曲看舞，倘若某天有無禮過份的要求，不曉得這奇芳閣能不能護得住本身？漢王勢大，在都城是出了名的。白煙玉隻要謹慎翼翼，既不能獲咎世子，可更不能太討他的喜好。

蒯祥抱愧地笑笑：“冇想到是你。”說著幫瑈璿揉著肩膀胳膊：“你今兒冇事？”

瑈璿嘟著嘴：“明天等了一天，也冇比及甘棠。今兒不想乾等了。”說著伸頭看看案幾上的圖紙：“你乾嗎呢？”

瑈璿嘮裡嘮叨便開端訴說彆後趣事，說家裡姆媽，說謝先生，說巨龜……半天拍拍腦袋纔想起來，伸手指指身後一個布衣少年：“這是蒯祥，我好朋友，我們一塊兒進京的，纔到”，又指了指：“這就是白煙玉。”明顯是說過白煙玉，先容時並無彆的描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