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|首飾[第2頁/共4頁]

父親生前留下的大筆債務全壓在她的身上，媽媽早就如無聲蒸發，不知所蹤，她對付完一波又一波的索債職員，此中不凡高利貸公司，見她長得標緻，有人起了歪心。

趙縣令聽到腳步聲，轉頭一看，見是董氏，臉冷下來，鞏姨娘從凳子上站起，立在一邊，低頭垂淚。

雉娘無聲地安撫著鞏姨娘，然後似是想起甚麼，翻開金飾匣子，鞏姨娘覺得她找金飾，也遴選起來。

等她對勁地將物品全數過目，清算歸類，喜滋滋地回到東屋，一進門便見女兒將丫頭婆子都趕在內裡，肝火衝六合發著脾氣，地上散落著砸爛的瓷瓶碎片。

雉娘微微暴露笑意，謹慎地將簪子放好。

鞏姨娘接著道，“大少爺人好，常日裡對我們從不擺神采，過幾日，怕是會回府，雉娘是想大哥了嗎？”

董氏走後，趙縣令也跟著出去。

這天過後，趙燕娘再也冇有呈現在她的麵前，傳聞是被臨洲知府家的蜜斯請去做客，雉娘窩在屋中不出去，王大夫來看過一次，道她的傷勢好得差未幾，單身子還是有些弱，剩下就漸漸保養。

雉娘不答，從鏡子裡看著她，反手伸到前麵，握住她的手，原主的生母固然看起來荏弱，倒是個至心疼女兒的。

按本朝律法，育有後代的妾室還好，若膝下空虛，比及大哥色衰，又該何去何從。

將前麵的話隱去，鞏姨娘將最後一隻銀簪插到她的髮髻中，擺佈端祥，“三女人好邊幅，比姨娘年青時還要強上幾分，不過是一副銀頭麵，如果戴上鑲珠點翠的金飾，還不知要美成何樣。”

鞏姨娘似是感激涕零，不斷點頭。

鞏姨娘見她喜好，歎口氣，“也罷，那日就戴這支吧，幸許不會有人得知它是假的，戴著倒是能充臉麵，這副銀頭麵，姨娘給你收起來，今後當作嫁奩。”

“還能有誰，西屋的賤人。”趙燕娘想起邪門的雉娘，陰著臉神采猙獰，“娘，那小賤人不能再讓她呆在府中，有她在，段表哥遲早會被她勾走，我要讓她從速嫁人，嫁個惡棍，求生不能，求死不得。”

“這是如何了？誰敢給你氣受？”

趙燕娘見到她，如找到主心骨，“娘…”

鞏姨娘低頭抹淚。

送東西過來的曲婆子帶著恩賜，鞏姨娘卻雙手接過，滿心感激，等曲婆子走後，扶著她坐到打扮台前就筆劃起來，“夫人必是見大女人封了縣主，氣順心平，想起你來，若真是如此，也是菩薩保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