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|賞花[第1頁/共4頁]

趙燕娘肝火攻心，指著她罵，“賤人，你還敢肖想段表哥，的確是癡心妄圖，你不過是一個庶女，出身卑賤，將來和你那小婦姨娘一樣，是個做妾的命。”

說完又轉個臉對塌上的雉娘道，“三蜜斯，你說奴婢說得是不是在理，二蜜斯但是巴巴地在園子裡等著，還請三蜜斯莫要讓二蜜斯等得心寒。”

屋內走出去一個婆子，高大壯碩，倒叉眼睛豎勾眉，望著她的眼中充滿不屑，雉娘強撐著身子坐起來，冷冷地看著那婆子，婆子一愣，接著鄙夷一笑，“奴婢見過三蜜斯，辰時已過，日頭都起得老高，三蜜斯還未起家，倒是奴婢來得不是時候，我們二蜜斯心慈，顧念姐妹之情，甚麼都想著三蜜斯，見著園子裡的花開了，都不肯意獨享，特命奴婢來請三蜜斯一起賞花。”

“見過曲媽媽。”

又轉頭看著趙縣令，未語先墮淚，“父親，雉娘誓死不為妾，望爹成全。”

而西屋中，卻安靜如水，趙鳳娘當上縣主，董氏嗓門都亮上幾分，每天將下人們呼來喝去，在西屋都聽得一清二楚，鞏姨娘更加謹小慎微，雉娘冷靜地養傷。

打扮好，雉娘出門，烏朵上前來攙扶她，她鬆開鞏姨孃的手，鞏姨娘不捨地放開她的手，眼中似有千言萬語，淚眼盈盈地看著她。

她說得小聲，帶著心灰意冷。

“三mm，牢記要謹言慎行。”

董氏心花怒放，“好，我們娘倆都做幾身。”

趙燕孃的臉一僵，莫名感到一股陰風，如見鬼般地盯著麵前的少女，少女本來貌美的臉上一片慘白，那雙本來老是霧濛濛的翦水大眼，廓清透明，直直地看著，讓民氣裡發毛，帶著說不出來的詭異。

內裡傳來烏朵的聲音，驚得趴在塌邊的鞏姨娘差點跳起來，如老雞護雛普通擋在塌前。

她表示姨娘扶她到屏風後換好衣裙，又是綠色的衣裙，配著黃色的束腰，料子也粗得有些剌手，她略掃一眼衣廚，見內裡的除了綠黃兩個色彩的衣裙，剩下的也好不到哪兒去，乃至另有深硃色的，那清楚是老婦人纔會穿戴的色彩。

曲婆子咳嗽一聲，“三蜜斯，這天可不早了。”

雉娘不敢置信地看著她，眼中水霧一片，大顆的淚珠滾下來，嘴唇顫抖，“二姐，你說甚麼？你竟然…”

她身軟體弱，還未從地上爬起，又倒下去，玄色的官靴吃緊地呈現在她的視野中，她抬開端，淚如雨下，帶著祈求，“爹…雉娘不肯為妾，剛纔二姐說雉娘今後也會如姨娘普通，是個做妾的，前幾日，段表哥也拉著雉娘，說甚麼要讓我為妾的話，我怕…爹…我不要做妾，我怕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