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|鳳娘[第3頁/共4頁]

董氏打動得熱淚盈眶，“老爺，妾身能得老爺一句辛苦，便是累死也甘心。”

董氏的臉冷下來，“我的女兒，光榮高貴，她一個庶出的賤種去湊甚麼熱烈，再說鳳娘現在身份金貴，豈是她一個賤婦之女能攀附的，你提她做甚麼？”

送大夫出去，趙縣令才跨進東側屋，老夫人見到兒子，急得嗚嗚亂叫喊，董氏立在塌邊上，見他出去，用帕子拭淚，麵露悲傷，“老爺，老夫人這裡有我，你去歇著吧。”

“敢問書吏，喜從何來？”

雙胎的姐妹，出世的時候前後相差不到一柱香，她卻屈居在這渡古小縣城，與父母姨娘庶妹屈居在這方寸後院當中，唯有的幾套頭麵都是鏤金的，可貴有一兩支鑲著藐小的寶石，身上衣裙所用的綃絹紗，還是鳳娘從都城捎來的，必是鳳娘瞧不上，這纔打發給她。

趙燕娘順勢撒嬌，“娘…”

“你歸去吧，常日裡都是你顧問孃的飲食起居，你辛苦了，徹夜我就在這裡陪娘吧。”

秦書吏一拱手，“那下官就恭敬不如從命，喝上一杯喜酒，也算是沾了我們縣主娘孃的光。”

董氏恍然大悟，笑得暢懷，眼角浮起的粉終究撲撲地往下掉，“還是我兒心細，知母莫若女，倒是與為娘想到一處。”

塌上的老夫人丁中還在嗚嗚做響，瞪著董氏叫喊，董氏側身回一個陰惻的笑，老夫人的眼神暗淡下來，癡癡地望著兒子。

老夫人點頭，耷拉著眼，老淚縱橫。

趙縣令冇有重視到她和董氏的眉眼官司，覺得老母親是馳念本身，擠出一個笑，“娘，本日兒子在這裡陪你，讓大梅歸去安息，常日裡都是大梅服侍你，這回，也讓兒子儘儘孝。”

天子親身下詔，聖旨一下，邸報出京。

董氏自顧本身的歡樂，冇有重視到次女的神采，也冇有留意她語氣中的恨意，猶自喜滋滋隧道，“你姐姐鳳娘自平生下來就不凡，本是陰雨連綴的氣候，偏生那天就晴了，她一出世你姑姑就讓人算過期辰，那但是大富大貴的命。”

母女倆同時透過窗戶望向西屋的方向，臉上的笑容詭異，眼裡的陰狠如同一轍，讓人不寒而栗。

文師爺緊跟上前，一麵派人去安排席麵，一麵派人去後院告訴夫人，一時候縣衙表裡歡聲一片，恭喜之詞不斷於耳。

說完就要往趙縣令的身上靠，趙縣令看著她被淚水衝得一道道的臉，皺下眉頭，又想到嬌妾那滑嫩的臉，艱钜地嚥下口水，將她一推，“時候不早，你去安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