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|又見[第1頁/共4頁]

若趙燕娘真是皇後親女，今後東窗事發，禍首禍首的董氏已死，難保皇後孃娘不會遷怒，將肝火撒到他們的頭上，董氏作為關頭的人物，臨時還不能死，若真要死，也不能死在他們的手上。

這兩位婆子，不消說，必定是董氏的人。

“是也不是，趙三蜜斯何故時候如此防備，是防著何人？連外出喝茶都草木皆兵。”

她想了想，從懷中取出硃色肚兜，“恩公，這是我那嫡母的，你看能不能派得上用處？”

他直截了本地問出口，雉娘微愣，隨即冷聲道，“恩公，小女隻想活著，不受人擺佈，若她在，小女就活不成，不是她死就是我亡，人不為己天誅地滅，小女想要她死。”

他的眸光似涼水又像深潭，她直視著，深吸一口氣，“前次多謝恩公脫手，小女才得以逃生，前日小女嫡母孃家侄子的骸骨已經找到，目睹比來幾日就要下葬，嫡母一心想為她的侄子結冥親。”

守門的李伯是趙縣令安排的人，她們出去那會兒，灶房的王婆子叫他疇昔，做些廚房的瑣事。

“恩公但是索恩而來？”

他眸色微冷。

雉娘進屋，屋內除了鞏姨娘，另有另一名麵熟的婆子，虎視眈眈地盯著鞏姨娘，如防賊普通。

胥良川在暗思，她是個甚麼樣的女子，看著弱如浮萍，卻堅如頑石。

見差未幾，雉娘悄聲地讓烏朵從速帶去一間大茶館，要了一壺眉山銀毫，再點兩碟點心，讓小二開個雅間，雉娘落坐，心纔算是定了一半。

胥良川緊緊地盯著她，一個庶女竟然活得這般艱钜，在京中都鮮少聽聞，他探聽到趙家這位三蜜斯前段時候吊頸他殺未死，麵前的女子纖細如柳，卻韌如鮫絲，心誌果斷，毫不是等閒尋死之人。

“那統統，就奉求恩公了。”

雉娘朝她點頭，主仆二人又往前走，碰到賣糖人的，賣包子的，烏朵都成心打個號召。

“好。”

怪不得她如惶恐的小獸普通，時候防備。

乾癟的手臂上充滿密密麻麻的斑點，不像是長出來，倒像是報酬，她靠近一瞧，這是針孔？

錦上添花易，雪中送炭難，恩公不管出於何種心機幫她，都比被董氏讒諂要好太多。

縣衙前麵拐個彎，緊臨的就是販子，鋪子小攤都有，來往的行人也很多，呼喊聲不斷於耳，婦人到處可見，這朝代或許對女子並不是非常刻薄。

塌上躺著一名很瘦的老婦人，想來就是原生的祖母，府裡的老夫人，從麵色上看，她癱了應當有些年初，神采臘黃乾癟，精力也很麻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