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大和小[第1頁/共1頁]

進了屋以後，段子四下看了看。屋裡是三套間，一明兩暗。明間很大，是老先生的起居室。暗間裡有人在吵嘴，唧唧噥噥的聽不清楚。

“老先生，叨教去草場坡如何走？”

段子感到很奇特，這老頭彷彿有妻有妾！並且，一老一少之間相差幾十年，年青的竟然是大房！

這時又有一個很年青的女子的聲音傳出來，她辯論道：“那本來就是我的屋子！我是大房，你是二房，你就應當住在我外邊！”

“太感謝您了，白叟家！”

“小夥子，天這麼黑，你乾脆住下，天亮再走吧。”

段子這才認識到他轉向了。

他一回身，瞥見段子，就說：“都是後代不孝，併骨時，把骨灰盒的挨次放錯了。”

走了很長時候，前麵終究呈現了一點燈光。他鎮靜地走上前，看清是一戶人家。屋裡有人在說話。

過了會兒，暗間裡的辯論聲越來越大，一個老太太沖老先生叫喚：“她老是鬨著要和我換房間，你也不管管？”

接著，他去了屋外。過了一會兒，段子聽到內裡有挖土的聲音。

“啊！……”段子大呼一聲，落荒而逃。

他獵奇地走出去，瞥見白叟正在院子裡挖地。他走近一看，嚇得呆若木雞――本來，他瞥見白叟從地下挖出兩個骨灰盒，嘴裡還自言自語地叨咕著：“整天吵得我不得安寧，這回我給你們換過來！”

段子趕夜路，不知如何闖進了一個荒草甸子。

老先生煩躁地朝那聲音揮揮手，然後對段子說：“你等一下，我措置一下這個事情。”

“我固然是二房，可我後代雙全！再說，這屋子也是後代給安排的！”

白叟給段子倒了茶，跟他閒談起來。

段子上前拍門。出來開門的是一個知識分子模樣的白叟，身穿一套灰色禮服，鼻梁上架一副金絲邊眼鏡，神采很白。

“你來的方向纔是草場坡啊！很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