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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嬤嬤不為所動，隻冷冷看著。

第一百章

倒是一個砍柴的樵夫見到了有人祭拜，趙文煊部下暗衛便是從這樵夫口中獲得線索，不過當時候岑嬤嬤早已心灰意冷，不再回故鄉探聽了。

岑嬤嬤深之趙文煊想要甚麼，有舍方有得，她一貫辦事利落，既然做下決定，便毫不拖泥帶水，當即心念急轉，想出最公道的構和前提。

農婦欣喜過後，刹時想起現在處境，她忙隨夫君一起對上座叩首，哭道：“大爺，我當家的為人誠懇，這必定是有了曲解，求大爺細心查明，放過我一家長幼。”

岑嬤嬤不由將目光投到麵前之人身上。

隻是若問岑嬤嬤心中，另有甚麼比皇後更首要，那必定是她的親生兒子了，養的終歸是養的，親的到底是親的，幾十年的牽掛期盼，早已成為一種執念，現在親兒就在麵前，要看著他身故，倒是絕對不能的。

岑嬤嬤見狀心下猛一沉，這千鈞一髮之際，她驀地抬眼，大聲呼道：“殿下！不想曉得你母妃是如何死的嗎？”

她雙唇顫抖，將中年男人死死摟住，雖不作聲，但兩行渾濁的老淚已順著臉頰滾滾而下。

他不再多說，拂袖而去，隻留下一句話，“徐非，措置潔淨。”

對方額頭血跡斑斑，但這五官表麵卻似曾瞭解，既已稀有十年未曾見的陌生，又熟諳得在半夜夢迴間已描畫過無數遍。

他一瞬不瞬盯著岑嬤嬤，聲音降落卻重若千鈞，道：“若你冇有將此事說個清楚明白，這裡統統方姓之人，本王必十足千刀萬剮。”

血脈嫡親冇法割捨，與這些人比擬，忠心了數十年的小主子章皇後，隻能被迫發展一射之地。

他的眸光攝人，一字一句擲地有聲，話音剛落，方家那邊已有人小聲抽泣起來，她們膽顫於趙文煊威勢，不敢放聲大哭，卻有驚駭難掩，隻得掩嘴落淚。

男人便是方善平，在岑嬤嬤所知裡，這外侄連同其父早已經死了。

“大爺，求求您大發慈悲，”方善平見狀，當即推開岑嬤嬤，苦聲要求道：“饒了小的家人罷，要殺要剮，請衝小的來。”

中年男人行動很大，他一頭亂髮揚了揚，左邊臉便透露在橘黃色的燭光下，他左耳後鮮明有一點硃紅，豆大般滾圓，這竟是非常罕見的一顆大紅痣。

這表麵，這年紀，再加上耳後那一顆大紅痣絕造不得假，這中年男人身份呼之慾出。

堂上十餘人哭聲一片，苦聲要求，端是慘痛悲慘至極。

方善平將身上的演藝細胞喚醒，並瞬息間闡揚到淋漓儘致，他神采錯愕，聲音淒苦，那邊也“當家的”，“阿爹”“阿爺”叫成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