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[第2頁/共5頁]

“事有剛巧，芷瑩前些光陰染疾臥榻，無法之下，隻得報病落第。”皇後語氣平和，對趙文煊說：“母後與陛下商討過了，待殿選過後，芷瑩再一同賜婚便可。”

不提無宿世影象的顧雲錦是否樂意，便是趙文煊，也是極不肯的。

秀女們不由屏息。

皇後卻頓了半晌，方又說道：“母後早已與你父皇籌議過，要將你外祖家的五表妹芷瑩，賜婚予你王妃，今後也好多照顧你。”

何進忠服侍建德帝數十年，天然很體味主子的意義，他倉促繞到背麵，想了想，叮嚀下邊取來五個荷包，然後寫了小紙條塞進此中三個，再安排在填漆托盤上，捧了出去。

正妃他冇法回絕，乃至此時麵對皇後之言，趙文煊也不能推卻。

但章芷瑩目標太大，她冇有留宮留宿，便是放棄了殿選，這事即便動靜不通達的人家，也是曉得的，更彆提趙文煊了，皇後隻能裝點承平，給她把事兒抹平。

建德帝長眉斜飛，目光鋒利，現在麵上雖有了光陰的陳跡，但能看出來，他年青時長相亦非常漂亮。

章芷瑩要當正妃，那便當了便是，反正他錦兒暫當不得，而王妃之位須有人安坐。

依著以往的常例，建德帝隻怕是要承諾的，皇後見狀如何能夠情願。太子明天存候時，特地叮嚀過她，說武安侯有了擁戴東宮的意向，顧家參與選秀的兩個女兒，讓她務必多多在乎。

她心念急轉，已經有了對策，建德帝聞聲看過來時，張貴妃笑道：“陛下，我看左邊第一個很好，中間一個也不錯，陛下覺得如何？”

殿選設在禦花圃，天子親臨閱選，秀女們按花名冊唱名，五個一排，挨次上前應選。

趙文煊依言坐下，溫聲問道：“兒臣來回後宮不便，不知母後剋日歇得可好？”

小寺人捧著托盤從右邊出來，走向一排五名秀女。

顧雲錦的思路非常精確，經心打扮過後的顧雲嬿見了，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粉飾的嫉意。

皇後見了他來，麵上暴露喜意，忙招手道：“煊兒，快到母後身邊來。”

他聲音不複年青，但還是沉穩有力，不過簡短一句話語，帝位威儀自顯。

趙文煊麵上工夫爐火純青，即便心下閃過諸般動機，但他神采還是不改分毫，持續坐在椅上聽皇後說話。

她略略掃了擺佈一眼，挑選了一處誰了不靠的位置，便收回視野。

秀女們齊聚於儲秀宮中庭，被唱到名者從速上前，列成縱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