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訓誡[第1頁/共3頁]

一旁的父親瞧著他們倆謙恭敦睦的模樣，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了，先前立在二兄身後的三兄和四兄，早已退到大兄身側，也就在這時，鄭綏才重視到大兄望著麵前的一幕，神情很冷僻，不知如何，瞧著大兄這副冷僻模樣，讓鄭綏想到她那回在外祖母跟前提起二兄時，外祖母那張黑沉沉的臉，心頭禁不住地打了寒噤。

“長幼有序，阿奴長居在外，第一次返來，該給二兄施禮纔是。”五兄還是端方地給二兄行了禮，方起家。

鄭淵的目光在看到鄭綏的模樣時，驚奇之餘，內心一陣感喟，倒是轉頭望向鄭緯，心中倒是一喜，不管是麵貌時望，鄭緯都是這一輩兄弟裡最出眾的，若說麵貌是天生的，那麼時望，能夠說崔家是真的費了很多心機。

一聽這話，鄭淵的神采較著一凜，而後長歎道：“身處亂世，兵戈四起，笑看疆場，臨危不懼，男兒當如是。”說話時目光炯炯有神，望向跪在廳堂中的眾子侄，更像是在訓戒。

站父切身邊的鄭綏忙地喊了聲二兄，隻瞧著二兄笑眯著眼應了一聲，“自從曉得五弟和mm在路上出了事，我和阿耶一向寢食難安，幸而，現在五弟和mm都安然返來了，方纔傳聞了動靜，便倉猝趕過來了，恨不得早些見到五弟和mm纔好。”

隻瞧著鄭淵拉著鄭緯的手，問道：“當時去襄國的時候，可曾驚駭過？”

“疇前，阿舅帶我去過北境，我見過鮮卑和柔然，兩軍對壘的場景，那纔是真正的疆場，上回不過是小打小鬨罷了。”

伯父是全部滎陽鄭家的大族長，自祖父畢命後，一向統領著滎陽的十萬部曲，和曾祖父祖父一樣，一度被好幾個胡族政權，授予滎陽太守、車騎將軍等之類的官爵，隻是向來隻收印鑒，卻未分開過滎陽，更彆提去朝堂謝恩或是到差。

十三盞連枝燈，照得全部廳堂一片透明，亮如白天，鄭綏和鄭經進入廳堂後，剛要上前行大禮，卻讓伯父給禁止住了，“這一起上，讓你們受委曲了。”說著一手一個把他們倆兄妹扶起來了。

“既是一起，三弟和四弟也跟著疇昔好了。”

四兄鄭紜，奶名阿盛，生母為大崔氏，年方十五。

出去的三位少年，鄭綏昂首望去，一眼就能辯白出他們。

半晌間，行完禮後，父親便一一指出前麵三位少年郎君，公然和鄭綏所猜不差，又聽父親喊了聲二兄，“阿寄，這便是熙熙。”

走在最前麵，年紀最大的定是二兄鄭綸，比大兄小三歲，比五兄大三歲，奶名阿寄，若說五兄酷似阿舅，那麼二兄倒是肖似阿耶，不像大兄，是誰都不像，想及此，鄭綏不由又側頭望向站立在中間的大兄，看可否找出，大兄那張俊臉上，有冇有阿耶或是阿舅的影子，隻是一對上大兄那雙深沉的眼眸，還冇來得及細心看，鄭綏就慌地移開了眼，還故作平靜地又望向上前來給阿耶施禮的三位兄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