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 遲鈍[第1頁/共3頁]

鄭綏嗯了一聲，淡淡道：“你是從外祖母身邊出來的，今後彆再犯這類弊端了。”

“哪有纔剛去學裡，第二天就不去的，”鄭綏說著，就著采茯的部下了胡椅，也不讓采茯扶著，叮嚀道：“讓人傳早食。”

上午的課結束的時候，鄭綏才發明，大房的娘子，就隻要她和五姐鄭縭來了。

微微抬頭，望向身邊的采茯，目光中有迷惑。

鄭綏原是想偷偷問五姐，如何來得這麼晚，因看到有位中年婦人，著寬袖長袍，大踏步走了出去，約莫是這堂課的先生，遂打住，昂首望著出去的先生，顴骨矗立，身形高大，一下子好似能明白，五姐在書院裡著男裝為甚麼冇有人感覺奇特，大略是這位女先生開的頭。

厥後，鄭綏在書院待久了，才體味到，這位女先生姓婁，曾女扮男裝在揚州任過處所官，被揭露後，分開南邊的大楚之地，展轉來到北地，流落到洛陽，因棋藝不凡，被父親鄭瀚相中，便禮聘到鄭家的女書院，做了先生，專教棋藝。

“她叫薜荔，也是夫人安排在小娘子身邊的大丫環。”采茯一邊說，一邊替鄭綏係襦裙，連頭都冇有抬一下。

一想及此，甚麼都明白了。

並且，才一下課，她還冇來得及問五姐今兒如何了，就讓五姐拉著出了書院。

直到快到上課的時候，五姐鄭縭才倉促趕來，較著有些急。

聲音清澈，如同黃鶯出穀，鄭綏昂首望去，隻瞧著那丫環站在屏風邊上，身量還未長足，如同抽條普通，頎長頎長的，看麵龐，還未長開，年約不過十二三歲，一雙眼睛好似會說話普通，格外的矯捷，隻是鄭綏卻冇有印象，她也是阿嫂撥到本身身邊的丫環？

又聽五姐抱怨道：“我都困死了，要不傳聞你來學裡了，阿孃必然要讓我過來，我現在還在屋子裡補覺呢。”

鄭綏伸手把玩著放在妝台前的篦子，“還冇說，剩下那幾個丫頭都叫甚麼名字？”

隻聽采茯道：“夫人一大早就去歸寧院見老孃子了，大郎和五郎昨夜醜時才返來的，這會子還未起來。”

屋子裡還點著火燭，鄭綏靠在采茯懷裡，昂首望向窗外，透過紗窗，能看清，內裡天氣已亮了起來，不由隨口問道：“甚麼時候了？”

“婢子這是現學現用。”

鄭綏去書院前，原是想去書齋看看五兄的，隻是聽采茯提起，大兄也在，便歇了動機，一大早，就有仆婦過來傳來，說是二郎君昨夜睡得晚，特地叮嚀，今早她不消疇昔存候，因而鄭綏冇有去守靜園，直接從守勤園往書院那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