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回京[第1頁/共18頁]

這婦人四十多歲風景，穿戴件老氣橫秋的衣服，臉上的神采過分嚴厲，彷彿她有多大的輩分了。她往那殿上一站，這幾個下人便大氣兒也不敢出。

承鐸暗歎了一口氣，不緊不慢道：“國相大人不主外戰，不知我江山絢麗，而外虜匪邦虎視覬覦。無有國土，何故為民啊？”

孩子嚥了一口唾沫，道：“是是。大爺一看就是麵善之人！”

東方原想在街上賃間屋子，承鐸不讓，必然讓他住在府上。且明姬隨承鐸回京時，已住在府上西北角一個伶仃的院落裡。東方也隻好客隨主便，住了出來，隻是把承鐸安排的侍女都退了。隻留了一個小丫頭服侍明姬，實則是怕明姬無聊，給她解悶的。

東方見他如許，倒有些難堪，坐下，正色道：“我曾在燕州摸索過五王，這幾月都在他營中。我感覺……他隻是恃才放曠，並非野心勃勃之人。”

到了正殿上，內裡都立了些粗使下人，那內丞老頭向一個三十來歲的管家娘子道：“李嬤嬤可在？”那婦人回道：“方纔往炊事堂去了，一會兒就回。”內丞老頭道：“這位公子是王爺邀見的客人，一會兒勞煩稟明嬤嬤，我先出去了。”那婦人應了，便將東方讓到耳房裡，斟了茶上來。

“啊？”水鏡吃了一驚。

那方纔說話之人看他手上有一枚白玉扳指，玉色津潤是上乘之物，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，半晌方抬手道：“請。”東方見他往那來路上讓，抬頭道：“我平生磊落，不喜走傍門左道，你家主子府上冇大門嗎？”

再說，睡承鐸的床實在是一種虐待，比之靠墊、氈毯要舒暢和緩很多，埋首其間有種淡淡的洗濯過的棉布味道。茶茶裹在被子裡，翻了一下身。被角磨在臉上，她乾脆把頭蒙出來，就聞聲帳簾掀起的聲音，有人出去了。繼而有甚麼東西被放在了桌子上，茶茶內心哀歎了一聲，被子就被承鐸一把拉開。

東方恍然看他，不由咬起牙來。

哲仁此時倒平靜下來，反笑了笑，道：“這倒也不是冇有能夠。隻是部屬鄙人，跟隨擺佈，並無時候和才氣去佈施這很多戰俘。”

說著便見一個長髯白鬚的老者，穿戴深紫色朝服，舉著象笏衝了出去，對承鑠深施一禮，仰開端時，麵上神采似是憤怒非常。承鑠忍不住笑，忙道：“蕭相請起。”承鐸卻暗自皺了眉。蕭雲山立起家，便指著承鐸兜頭厲聲道：“你不持內政，不知我民生痛苦，而軍資開費勞民傷財。無有百姓，何故為國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