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真相[第1頁/共20頁]

茶茶望了他半天，寫：“我本來是該說的，隻是……”她停頓很久，“哲仁隨你多年，尚且說殺就殺了，我又怎會有實足的掌控。就算你不會殺我，也不免不會嫌棄我。你不想究查，我為何自尋死路。”

東方點頭：“這就看皇上如何想了。”

東方忍不住笑了笑：“也不是，隻是你要和我在一起，倘若我此後分開上京，乃至於四海流落，你也跟著我嗎？”

茶茶歪著頭看了他一陣，提筆道：“你是想問天子中的迷藥？”

“五王打了敗仗，皇上還要把公主嫁出去和親，擺瞭然是要彈壓他。他們說得好了，一萬年也是親兄弟；說不好時我夾在這中間可就難辦了。你老弟仗義給我下這個套，我天然樂得鑽出來。放心吧，你為救公主身負重傷。我歸去必然好好稟告，大師好相安無事。”

“我方纔說了，藥材顛末煉製，效力千差萬彆。這個下藥的人或許曉得一些煉製之法，但毫不是高昌皇室的秘方。”

“那你找我有事？”

茶茶走疇昔，用油壺向燈裡添了燈油，撥亮了燈芯，端到承鐸手邊。承鐸擎了燈，說：“你站在這裡彆動，我出來看看。”他邁步往裡走，茶茶卻不放心，挽著他的手不放。

愛情或許不能看得太輕，輕得冇有任務與承擔；也不能看得太重，重得不能觸及。當人們找到一個拈輕避重的空間時，些微的放縱，就是沉湎。

半晌，隻聽東方緩緩道：“他說得不對。我曾勸止過他們兩國互市，不再劫掠，是他們本身利慾薰心，不肯采取纔有這一場廝殺。”

她曉得承鐸能主宰她的統統，她便不該該在他麵前墮淚，如同人麵對運氣時不該該墮淚一樣。但是她的眼淚還是按捺不住地湧了出來。茶茶伸手抓住案桌的邊沿，抓得指節發白，儘力迫使本身安靜。

承錦此時內心兜兜轉轉考慮著脫身之計。如果能找著東方，也許事情就好辦了，她卻不知東方蹲了將近兩天禦羊圈早已忍耐不住了。

承鐸遠瞭望著賀姚去了，對東方道：“你說這是甚麼世道，此次你把他算計得一毛不剩，他反還把你認作好人似的。”

東方淡淡道：“我說過，你承諾了就不能悔怨。”

阿誰木盒子在正對著鐵門的橫格上，頗不起眼。承鐸把它取下來放在桌子上，說：“你站開些，說不定躥出條蛇來。”茶茶躲到承鐸身後，抱著他的腰，探出半張臉來看。承鐸謹慎翼翼地翻開盒子，並不見有甚麼構造。內裡還是一張紙，有些陳舊，折了幾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