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亡羊補牢[第1頁/共18頁]

夥伕營固然英勇，但畢竟冇有作戰經曆；並且敵軍數量遠遠多於他們，很快便落了下風。

隴右唐軍與吐蕃經曆了六年的大小戰役，終究在這個春季迎來了可貴的和解。春日的邊關安好壯美，晨光下的江山安閒喧鬨。

吐蕃正軍隊像潮流一樣湧入城中，彷彿大片黑壓壓的滅亡的暗影，湧入了鄯州城。

“疆場是甚麼模樣的？快給我們說說！從戎五年了，我還冇上過疆場！”

“當時我並不曉得你的身份。保護你是出於至心；而昨夜……我是真的籌算和你們死在一起。”

“不必。”

吐蕃數萬雄師傾巢而出，儘數進城，本來是想一舉霸占鄯州，他們苦心運營設下連環局，現在才發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，本身反而落入了唐軍的局中！

“也就是說，你們底子還冇有查清本相！”葉鏗然氣憤地一把揮開對方想要禁止他的手，突然提大聲音，“十數條性命，豈能兒戲？”

當初的歡笑打鬨聲彷彿仍在耳畔，現在沉悶驚心的棍棒聲，倒是讓統統人都悚然屏住呼吸。

“我的兄弟都能活著返來。”

葉鏗然點點頭，咬牙站了起來。陽光照在疆場上，兩個渾身浴血的男人並肩而立，固然他們從始至終都冇有更多的言語交換，但有甚麼東西，比鐵石更堅毅，牢不成破。

本來如此！

“嗯。”葉鏗然答。

“死之前……還能做甚麼事？”

葉鏗然答：“燒完就返來了。”

營帳裡噤若寒蟬，兵士們都感到寒意從脊背漸漸遊走到頭顱。裴將軍這小我，平時嘻嘻哈哈冇有一點兒將軍的模樣，但總有一些時候，他的笑意本身，就是軍令如山；他的眼底一片赤色寒潭，伏屍百萬。

雪仍然鄙人，崔修笛將雙手枕在後腦上，饒有興味地問：“葉校尉，傳聞你曾經獨闖敵軍大營，火燒全軍糧草，把當時的景象給我們講講唄！”

“北雁，你回城通報將軍！”葉鏗然沉聲命令，將一把貼身的匕首扔給北雁，“持此信物，可縱馬入城直抵將軍大帳！其彆人，隨我迎敵！”

刀鋒刺入了血肉，收回一聲悚然悶響。

“傷人一千，自損八百。”可貴的沉默中，隻聽葉鏗然冷酷地說：“我每次出征都有一個慾望，但是從未實現過。”

無法之下，葉鏗然隻要整天躺在床上歇息，身材固然好些了，但卻也無聊得很。

“你乾甚麼？”將軍大怒正要還手，卻見葉鏗然的氣色不大對勁，在他遊移的半晌，刹時另一邊臉又捱了一拳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