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二章[第1頁/共7頁]

馬希萼謝孟昶曰：“東方公過譽！誠如歌辭所涉：‘止戈為武’方能‘撥亂歸正’。東方公威武高瞻，練我楚兵於東內，以保蜀室承平。今聞花朝佳節將近，我大楚王兄願增精兵來往，護主東方。”

芊娘和承閏年：

兵藏武庫，馬入華山。鳳吟高崗，梧桐生焉。

家門裡親親長長，出門外熙熙攘攘。

守倉的不收紅米，打鐵的不造刀槍。

弓齒尚五尚，弓齒尚齒，五尚弓尚齒。

馬希萼：“曲辭相和。”

六六五六工尺上四合，四乙四上六工尺上尺。

東方有君，清雅風味。

工六尚已五，已尚已工。六五#凡#凡，六尺凡工。

“這般便更加不公允！”李聖天擊水起家，一副忿忿之態，嚇得符宮娃與芊娘微微一顫。誰知於闐國主緊著便向芊娘見禮：“彭尚宮能言會唱，願聘請同主西方！”

工五五四尺，工五已六尺上，乙四乙尺六工尺，乙尺尺合四。

隻願他三十六雨，含哺鼓腹擊壤。

卻說孟昶遊苑鼓起，欲邀來賓於池心島傍曲水流觴。流觴者，俗稱“流杯”，乃文人雅士遊戲之樂。嘗於石上鑿溝，引水環注，投杯浮渠，任其漂流，停於誰前，便由誰賦詩喝酒。

劉城牆從速揮手道：“夠了，充足了。看誰交好運，唱這第一曲承平歌！”

芊娘對曰：“上古有‘五靈之神現，安享承閏年’一說。五靈者，東青龍，西白虎，南朱雀，北玄武，中麒麟。今借日月之光、乾坤之影足可辨得東西，何不以此為鑒，圍坐而靈沾。”世人皆稱“善”，遂依先前之選落座蒲團。李聖上帝西，號“靈虎”；段思英主南，號“靈雀”；劉城牆拾起蒲團上的花生米揣進懷裡，安然地坐中，號“靈麟”；馬希萼因年長入北，號“靈龜”；孟昶主東，號“靈龍”。花蕊夫人相隨與孟昶隔渠對坐，同主東方，龍鳳呈祥。

杯停正北，馬希萼似有些迫不及待，於芊娘遞了個耐人尋味之眼色，自顧自地唱起了承閏年：

舉酒邀杯，迎八麵來賓。

六尚五六尚五尚五尚工六，六尺工六工尺六六。

符宮娃看似不肯，隻是推委道：“小符不會作詩，還請王子殿下另尋彆人互助。”劉城牆開解道：“又不是考狀元，為何隻許作詩，唱曲兒不可麼？”說話間已將符宮娃生拉硬扯至中心。符宮娃與花蕊眼神一撞，芊娘從速將蒲糰子遞上。目睹著檀木杯上雕鏤之五仙已有三女活脫脫地立在跟前，這萬歲亭裡先是靜得出奇，接著便是風起波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