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2、半個兒[第2頁/共3頁]

姚氏瞧得眼睛疼，哈腰拉過另一張條凳，坐在薑明山劈麵，一言不發。

說來，全都怨她自個兒疇前識人不清，總感覺姚氏性子凶暴，遠不如陳氏馴良，是以被陳氏的一點小恩小惠就哄得團團轉，冇事兒總愛往陳氏跟前湊。

薑妙低頭，心中模糊升騰起一股子悔意。

薑妙天生膚白，一雙桃花眼水目盈盈，藏了小鉤子似的鮮豔惑人，即便甚麼都冇做，那副模樣也輕易讓人浮想連翩，村婦們冇少在背後群情她是專勾男人靈魂的狐媚子。

當時候的薑妙非常好哄，幾句話就信覺得真，殊不知陳氏已然在內心記下了這筆賬，以為是薑妙用心勾引的薑雲衢，她早就看薑妙這張臉不紮眼，恰好趁著趕集，把薑妙騙出去賣了，返來哭著奉告薑明隱士是走丟的。

她會有本日，可全都拜陳氏所賜。

姚氏痛心疾首地看向自家閨女。

壓著性子，薑明山問：“錢呢？”

說到最後，姚氏咬牙切齒起來，“陳氏這個小娼婦，裡外裡都想占個好，我偏不如她的意！”

小寶的哭聲還冇止住，薑妙不得已，伸手將他抱到懷裡，悄悄拍了兩下。

可冇體例，小寶是她能在薑家持續活下去的獨一籌馬。

疇前是她豬油蒙了心，轉頭才知孃的好。

現在的薑妙，全部一破罐子破摔的心態，你讓我不好過，那你也彆想好過，大不了魚死網破，反正明淨都冇了，下半輩子也就那樣，她另有甚麼可駭的？

薑柔抽吸著鼻子，冒充在哭，陳氏溫聲細語地安撫她，彷彿一副慈母形象。

推開西屋門，姚氏回到堂屋。

小寶本來就是為了讓孃親抱抱纔會一向哭，這會兒獲得安撫，癟癟嘴就收了聲，不敢遲誤孃親和姥姥的閒事兒。

姚氏嗬嗬，“薑雲衢如果我半個兒，那妙娘也是你二孃的半個閨女，現在妙娘坐月子，你二孃去給小寶搓搓屎尿布如何了？”

薑明山瞟她一眼，嫌惡地皺皺眉。

自打有身，薑妙就被她娘對外稱病每天關在這土牆小院裡，統統的動靜來源都得顛末姚氏。

薑妙點點頭，彎起唇角，“村人的錢，薑雲衢是一個大子兒都彆想獲得了，不但得不到，將來真中了舉，他還得倒貼，至於嫁奩，反正在娘手裡，給他們多少，您說了算。”

客歲某天薑雲衢旬休返來，對她脫手動腳，她擺脫後哭跑著去找陳氏，陳氏冒充怒斥了薑雲衢幾句，又說大哥隻是跟她開個打趣，讓她彆往內心去。

薑明山仍舊黑著臉坐在條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