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挽月老妖[第2頁/共4頁]

她倒拎起酒壺抖了半天，隻掉出幾滴，不滿地又喚來映花，再燙了三壺。

找挽月談交心吧。偶然感覺，這挽月壓根不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女人，倒是比娘子還要老道些……

挽月輕笑：“你家娘子必然交代過不準問我這個，不然你也不消陪我吃了這麼多酒。”見素問訕訕的不美意義，挽月開朗一笑：“從那裡學的本領我當真說不得。”

先帝賜了婚，白貞留在京中，做了寧王妃。五年以後，誕下龍鳳胎軒轅去邪、軒轅天真。

“呃，”素問怔了一怔，“女人竟狐疑唱歌的是大皇子？不是的。”她搖了點頭，滿臉哀思：“他自五歲時便跟在太後身邊，現在…實在那一日的福餅是他親手遞與娘子的，不然娘子又如何會吃太後的東西！”

永安五年，國泰民安，隱有亂世之像。群臣請白後還政永安帝，上萬名書，言“牝雞司晨，乾坤不正，乃亡國之兆！”。

素問噗嗤一笑：“就算說破了，娘子也不是那樣陳腐的人，非得受著虛禮。再說…娘子現在鳳凰落草…”

挽月忽感臉上冰冷，伸手一摸，才發明入迷的時候不自發淌了一臉淚。

素問回神時，發覺臉上冰冷一片。

終究有些醉意。

而自小餬口在軍中的白貞，也是第一回見到如許清俊如謫仙般的少年郎。兩人墜入了情網。白家祖上有訓，曆代不得涉足黨爭，男不得生反心，女不嫁帝王家。白貞一意孤行，自請出族。除了還是姓白以外，和鎮南王府再無乾係。

太後發下懿旨，令白後離宮長住大相國寺，為國祈福。

小娃到了平泰庵，見到娘子，探了探脈，唸了幾句她們聽不懂的“離火坎水主”、“偏震”、“夜對之以坎主離輔”、“日對之以離主坎輔”“還需補以艮”。說罷，倉促返回密室，鼓搗了半天，弄出兩小包黑乎乎的怪味粉末，叮嚀日服一劑，夜服另一劑。奇的是，兩劑服完，娘子竟病癒了。

挽月正想得歡脫，見青衣一閃，素問從窗戶跳了下來。

新皇治世無能，白後垂簾聽政。

“天然。”挽月笑道：“隻是反麵白娘子一道吃，萬一醉了不謹慎說破了她的身份，今後我還要跪她不成！”

十二歲的小娃，看起來就是個小藥童，手中握著幾隻白玉瓶，將各色粉末和液體混在一處，雙眼閃閃發亮，像是在玩弄敬愛的玩具。二人到了近前，認出了那些――斷腸草、鴆、砒霜、烏頭、鶴頂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