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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尋倉猝攔住：“也罷，且等等吧。”

江尋循著我的目光，掃了一眼，說：“這是縣衙裡雇用仵作與師爺的告帖。難不成夫人實則內裡是個有神通的人，決計藏拙多年，此番要出山了？本來一向都是為夫眼拙，輕看你了。隻是，這活兒不要女人家，特彆是尚書夫人。”

隔天回門，就是走個過場，也無甚新奇事。

我在府中等了七天，毫無訊息。

我很對勁，讓白柯代替我投稿。

他無語，不睬我，翻身睡去。

又等了七日，我蕉萃，我心碎，終究等不住了，抱著江尋大腿，道：“夫君之前說給我公費印書，我想了七日，可行。”

我腰疼，坐馬車的時候，有氣有力縮在角落裡。江尋見了，朝我招招手，道：“阿朝，過來。”

因而，我完成了第一本話本鮫民氣，吾之淚，裡頭報告了一個淒美動聽的愛情故事，大略是一個凡人愛上鮫女，終究被魚性大發的鮫女吃了。情愛片段浪漫，劇情跌宕起伏，必定能博得評委的掌聲。

我對江尋道：“夫君，我是個閒不住的性子，想尋些事做。”

我對這個不甚體味，我雖不懂民氣，但也不肯將人想得這般壞。他對我母後有定見，我早曉得了。但明顯討厭母後，還給我一個家，一個藏身之所，讓我費解不已。是出於純真的憐憫嗎？畢竟我身量不高，踮腳也纔到江尋胸口，因著我年幼，他纔想護我嗎？

我等候地望向江尋，如果身後有尾巴，恐怕都歡娛扭捏了。

我一愣，結巴：“我想去招聘最底下這個，專門寫話本故事的……”

“……”我語塞。這就是寄人籬下的壞處，凡是我有點閒錢在手，也不消淪落如此地步。

江尋對此不屑一顧，冷冷道：“知人知麵不知心，你安知她不是為了穩固後位，做出母慈子孝的姿勢，勾引你父皇？不要藐視民氣，既然看不懂，那就誰都彆信。”

我不苛求他能同意，就是問問。

江尋冇睡，問我：“夫人在想甚麼？”

既然是我挑起的話題，他不聊，就隻能我來接後話了：“我小時候一向都住在宮裡，我親孃死得早，一向冇見過她。到了四歲那年，我就由母後養了。我和母後也不熟，當時她還是淺顯的嬪。厥後如何封的後，我也不曉得。我隻曉得，我看著其彆人不管侍從寺人還是宮女，內心都有個能顧慮的人，非常戀慕。厥後，是母後看到我，說我對她眼緣，送糕送衣裳，還哄我入眠，我纔跟她靠近起來，經常粘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