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4章 求之不得[第1頁/共3頁]

寢殿內，新帝還是同石姬玩著嫂子和小叔子的把戲，床榻上纏在一處，雖明知石姬出身不潔淨，隻因她眉眼同某小我太像，性子也最是能扮能演，情事上讓他縱情，他向來疼她非常，比之旁的妃子分歧。

現在，畫中人還是鮮衣怒馬，美豔絕倫，還是當年模樣，他貪婪地望著這幅更有神韻的畫作，癡癡地題字：“窈窕淑女，寤寐求之。求之不得，寤寐思服。”

瞧，他還是思天真，他向來思天真，隻是心有慼慼、冇法排解罷了。

夜色昏黃，玉輪藏入雲中，那年左相府西廂浩然軒裡的夜夜，都似在徹夜尋了返來，當時，十六歲的少年墨譽提筆作畫，羞怯地在畫中人衣裙旁題字：“蒹葭蒼蒼，白露為霜，所謂伊人，在水一方。”他如此思天真。

“你曉得個屁！你家大人我差點就回不來了！咳咳！噝――”翟永平用力咳嗽了一聲，天冷，撥出的寒氣一團團飄走，他轉頭看了一眼宮牆，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。

新帝喜怒無常，殺人不問啟事，他現在不能拿司徒赫如何樣，本日這虧，吃得太冤枉了，它日如有機遇，這仇非報不成！

新帝同石姬打情罵俏，翟永平在一旁早不敢瞧了，兀自給本身順著氣，隻見新帝將石姬一把攬入懷中，攔腰橫抱了起來，旁若無人地入了寢殿。

新帝披衣去了前殿，將那副捲起的畫軸又鋪展開，畫中人栩栩如生，鮮明是夢中模樣。

“彆急，神女，等著朕……”新帝俄然放下畫軸，著慌地放開了宣紙，他望著那畫中人，一筆一畫地勾畫出更逼真的心上人。

“小惡妻，你來了。”新帝立在殿內未動，又拿了塊明黃的帕子擦手，一遍一各處擦著，那把行凶的劍已被撤走，他周身仍舊潔淨。

……

新帝卻捏住她的下巴，逼迫她轉過甚來，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臉，和順地笑問：“小惡妻，你說朕該如何替翟大人做主啊？司徒將軍是多麼短長的人物，先皇活著時，尚且不能動他，朕如何動得了他？翟大人這不是自討苦吃嗎？”

新帝笑道：“翟大人話多，有人瞧他不安閒，給了他一點經驗。如果再多嘴多舌下去，被打死也是遲早的事。”

“陛下……”石姬出身微寒，最善於察言觀色，見此景象又不能等閒退下，隻得如平常那般偎進新帝懷裡，眼波流轉處，瞧見了狼狽不堪的翟永平，驚呼道：“哎唷，陛下，翟大人這是如何了？”

新帝瞧著失了神，手指一點點觸碰到畫中人的眉眼同釵環、烏髮，誰也不似他的畫中人，誰也不似他的心上人。凡夫俗子，庸脂俗粉，如何能同神女比肩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