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 中流擊水[第2頁/共6頁]

“哦，”公孫珣不覺得意道。“實在早在細陽，子衡兄就已經認我為主，隻是怕盧師曉得後會有設法，以是一向未曾對外人說……你也不要對人說。”

此言一出，婁圭再也接受不住，忍不住當場嚎啕大哭：“枉我婁子伯自幼奇誌，現在壯誌未酬竟然就要冷靜知名的死在一個木箱裡嗎？”

韓當霍然一驚，差點冇掀翻屁股下的幾凳：“這是為何？”

“母親信中說遼西那邊的人皆是如此想的。”公孫珣點頭道。“並且現在洛中也模糊有傳言說要對鮮卑動雄師……大兄你想想，若真是對鮮卑用兵，必然是從代郡到雲中一線出兵，到時候必定要用到西邊的上穀烏桓而非東邊的遼西烏桓。”

“是我想多了。”韓當乾笑一聲，也感覺有些難堪。“不過我畢竟是幼年時便在安利號中販馬，又有幸拜見過尊母……還是喊少君吧，喊字畢竟不風俗。”

“義公兄，我不是說了嗎？既然已經加冠，喊我字便可。”公孫珣看到對方的反應，忍不住發笑道。“並且我也曉得你在想甚麼，恕我直言，你這是有些鑽死腦筋了，你我二人乃是盧龍塞外同生共死出來的，並且又千裡相隨，何必在乎這點名分？如果我有朝一日進位兩千石，你不喊我一聲明公我也不饒你的，可現在我不過一白身，計算這些反而讓人笑話。”

再說了，緱氏這個院子畢竟在緱氏山下，實在不可留著給盧植也無妨。

“不消留意公文也曉得。”韓當無法言道。“兩個月前就又有一次大赦，有幾個在此處藏身的人直接回了鄉……”

“有幾小我手上工夫還是不賴的。”韓當聞言忍不住感喟道。“但是一定情願隨我們去遼西。”

而今後數日，公孫珣將各處清算伏貼，又入洛給盧植、劉寬等人誠心告彆，又分增給傅燮等人一些紙質冊本，又回到緱氏山下宴請了一群放養著的‘緱氏山大學’同窗……最後，就將此地與義舍慎重其事的全數拜托給了呂範，這才與一樣決定返鄉的甄逸一起搭伴出發，一起往河北去了。

婁圭掠取不及，欣然若失：“何至於此？”

“那倒也一定。”公孫珣如有所思道。“上穀烏桓多達九千餘帳，遵還是例，一旦啟用，朝廷天然會設置一名兩千石的烏桓校尉直接統攬。但是，想用我們侯太守的‘知兵’來安定後路的意義怕也是有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