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6 紙人小小[第2頁/共4頁]

“小尼，我佛曰，他要降大任於斯人也，必先奉上九九八十一道磨難，你這才第幾道呢，冇事冇事的啊。”

“啊？小人？甚麼小人？”……

這王大仙常日裡就紮在這大元寺外，打的是算命卜卦的商標，行的是擺攤揩油之事。

去大元寺，妙妙天然不是為了去拜佛的，誠如衛大少所言，她當年偷了尼姑庵的觀音像來坑蒙誘騙，世上若真是有神明的話，怕也是千萬不會來保佑她這等販子小徒的。何況上回大明寺那般誠懇實意的交來回回拜了兩遍，見神便拜，卻也不見得效果。

必定得是男的！男顏禍水！

妙妙瞪眼，芸孃的老臉也不由得羞紅了幾分。衛大少啊衛大少，您何必挖苦掌櫃的呢，這告饒聲生生被您給弄成了亂七八糟的*聲。

“咦？掌櫃的，我們不是來燒香拜佛的麼？”芸娘跟在前麵咋呼。

他的神采一頃刻便變了個完整，立時三刻便奉承道：“有，如何會冇有，沈掌櫃要的東西，便是冇有我王大也要變個有的來。”

“我要許願，廣寒仙子阿，願你庇護妙妙一輩子不受傷害……”

一邊神神叨叨慎重從攤頭底下翻出個烏漆爭光的布包裹，一層層揭開，取出兩個小紙人詭秘地悄悄遞與妙妙，擺出幾根鋼針，低聲鬼祟道：“沈大蜜斯如果想咒哪小我隻需將此人的生辰八字寫在上麵，拿這鋼針紮這小人，包管一咒一個靈驗，紮哪兒疼哪兒。一兩紋銀一個。”

“那就請神明讓我庇護妙妙一輩子不受傷害！”

“不燒了，我們買小人去。”

彆瞧他那擔子小，內裡甚麼東西都齊備，上至蠟燭香紙貢果安然符，下至紙錢冥幣小人桃木劍，樣樣齊備。本來這些東西和彆家商店賣的無甚辨彆，隻是他一張嘴笨舌如簧，總能說得玄乎其玄仿若天上地下獨此一家般，很多耳根子軟的香客便被他誆了去，常常不免花雙倍的銀兩買了他家東西。

此話不說倒也還好，這方纔說完，妙妙就像被踩著尾巴的大貓普通，差點炸毛。

那王大仙倒是恨不得每小我都來幫襯幫襯於他，便是直接忽視了芸孃的神采，還趕緊與芸娘如是這般這般如是講解了這小人的用處。芸娘氣急，一下子鬆了手，惡狠狠道：“我呸――做啥子玩意兒，這等混鬨之事遲早得遭天譴！”

那王大仙聞言卻一下子縮了脖子，鼠眼顫顫的四下瞧了瞧，恨不能一下捂住妙妙的口普通戰兢脫口道：“哎喲喂，沈大掌櫃的，你買便買，這般嚷嚷出來還讓不讓我做買賣了？現在不比過往，頂頭的那些人最是見不得這些怪力亂神的，查辦這巫蠱之術可嚴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