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1 下山入青樓[第2頁/共4頁]

“我去了。”低聲咕噥一句，溪雲內心卻想：“分袂，本來是這麼回事兒。”不轉頭，下山而去。

回到後院，他輕身爬上高大細弱的龍眼樹。

溪雲當即大喜，正愁不曉得去哪喝水用飯呢，走到門前，昂首看一眼，心道：“這裡叫‘醉紅樓’，這名字倒有幾分高雅。”

“但是小師弟連缽也冇帶一個。”

正殿中隻供著一尊如來佛，右邊地上蒲團上坐著一僧，垂老邁矣，滿臉皺紋，他左手立於麵前，右手安穩地敲打木魚，雙目微闔，口中輕念，寶相寂靜。

溪雲皺眉道：“為何打翻這好好的一碗飯菜？”

“施主？”溪雲走到近前，謹慎翼翼地叫了一聲。苦集寺固然座立於百丈山顛，陣勢險要，但也偶有虔誠香客登高禮佛，以是溪雲倒也曉得稱呼他報酬“施主”。

老衲澹泊一笑，步下三級門路，接過掃帚，“唦～唦”掃起來。

陳少爺手一揮，溪雲還未接穩，那碗飯菜就給打翻在地。

“無妨何時，該返來時你自會曉得。”老衲語畢，合上眼睛。

溪雲彷彿冇聽到，拉開椅子，蹲下，將米飯青菜捧起來放回碗裡，一粒一粒米飯都細心撿起來。

老年和尚神采一正，不說“無妨”了。

老禪師持續敲打木魚，眼也不睜，“那也無妨，化緣得食。”

溪雲見師父這個神采就曉得事已成定局，卻轉念一想，道：“師父，那我甚麼時候能夠返來呢？”他雖從未下過山，不知山下是好是壞，但山上寺中統統，每天打水掃地，翻弄後院一畦青菜，看雲聚雲散，聽風來風往，卻甚是愛好。

紅袖偏頭一看，本來是陳家少爺帶著主子保護來了，忙見禮問好，“陳少爺來了呀，裡邊請，內裡請，這和尚走錯處所了。”

掃地僧抬開端來，本來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，倒是豐神俊朗，長眉如畫，一雙眼睛烏黑清澈，喜樂俱足。

驟雨初歇，山明水清，盎然古寺，青鬆滴水，薄霧繚繞，梵香微熏，木魚穩篤，梵音虔唱。

“那可不成以不下山呢？”溪雲自小發展在寺中，從未下過山，心中不免有些惴惴。

那些人擁戴著大笑，都說：“風趣，風趣。”

老年和尚放下槌子，雙目微開，通俗似海，“溪雲，你該下山了。”

本身曉得？那就好。不管老衲是否看獲得，溪雲還是恭恭敬敬地鞠躬一禮，這才興高采烈地退出。

一個僧衣洗得發白的和尚正在院中低頭掃地，“唦～唦”，他雙手把著黃竹長杆，每一下打掃都顯得很當真，像在地上臨摹字帖普通。地上落葉粘著青石地板，偶然要掃三四下才氣帶得起來，而他也不焦急，一下一下掃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