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探看[第1頁/共3頁]

“大嫂剛從外邊來，先暖暖手。”

“老太太跟前原有六瑞，從七八歲上就跟著老太太，經季媽媽調教多年，都是無能的……大奶奶生了恒哥兒，天然不能經心顧大爺，老太太心疼大爺，就把管衣裳的瑞寶和管吃食的瑞珠給了大爺，隻在東園書房服侍著。”

紅葉說：“三奶奶方纔叮嚀劉媽媽出去處事……”

媚娘：“現在這時候……老太太難不成睡一覺起來再吃午餐？”

媚娘點頭：“不消，剛纔你也碰到我的手了，暖反麵緩？外邊陽光好著呢，如蘭應當去曬曬太陽！”

想了想，讓翠喜翠憐帶著往三奶奶寧如蘭的幽蘭院走來。

“劉媽媽呢？”媚娘喝了一口茶，問道。

卻並不往鄭夫人院子裡去，恒兒既然已經睡著，她去了也是白去，可貴鄭夫人有表情弄孫，必然累了一早上，該讓她歇會，待午餐後再疇昔，聽她傳授治家的體例經曆。

媚娘看著廊下擠擠挨捱上百盆不下五六十個種類的蘭花，想像著暖房裡的另一番景象，不由得點頭笑道：

幽蘭院不大，是個小巧精美的四合院子，東西配房各帶有耳房，正中上房略高出兩邊配房，環抱院子的抄手遊廊下，儘是從院中搬移上去的盆栽蘭花，在院門口驅逐媚孃的紅葉笑道：

“哎呀！恒哥兒最是會纏人，恐怕累著祖母了！”

“真的？”寧如蘭信賴了，“我卻未看過那一本書，大嫂手上有此書麼？也借我看看！”

媚娘看她含笑盈盈，臉頰出現兩朵紅雲，不由內心一動，指著她道：

媚娘直比及老太太睡著了，替她掖好被角，這才輕手重腳地從軟榻高低來，瑞雪服侍她穿上鞋子，兩人走到暖簾邊悄聲說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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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廊下，媚娘轉頭笑著問：“瑞寶和瑞珠，與瑞雪是同在老太太跟前服侍過的？”

“你家奶奶，真真是個花癡！”

房裡傳來寧如蘭的聲音：“大奶奶來了嗎？還不快請出去！”

媚娘上前牽住她的手，和她一起坐在墊了厚厚棉墊子的雕花圍座上，錦書將一隻錚亮的黃銅手爐用棉帕子包了，遞到如蘭手上，如蘭又轉遞給媚娘：

瞥見季媽媽順著冰紋石片路走過來，媚娘不經意地對瑞雪點頭道：

瑞雪躊躇了一下，頎長澄明的眼睛打仗到媚孃的目光，下決計般輕聲道：

媚娘笑著說，帶了翠喜翠憐，走出錦華堂。

“好個大膽婢子，敢背後說主子們的好話！”

問了翠喜，曉得徐俊英一出錦華堂就被前院管家請去，說是有客來訪，他與叔父徐西平一道去的，方纔又著人到廚下傳了酒菜，中午不消說是要和客人一起吃，丈夫沐休在家，卻又有應酬，媚娘不必配夫君用飯，便能夠自在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