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絕不做小[第2頁/共3頁]

隻是蔣佳月與若香心中都有事，便是晚餐也吃的少，倒叫小小的人兒非常擔憂，做了很多洗鍋刷碗的活，又挑了書院裡誰背不出版被先生打了手掌心、誰玩弄夫子被罰站半個時候的事來講。

村東頭便是陸家的莊子，裡頭住了好些個家人奴婢，淩晨在河邊洗衣裳時，常常聽人嚼舌根說莊子裡誰誰家的女兒進了陸府，冇過量久便被收了房做了通房姨奶奶，吃喝穿戴就和奶奶普通。

“婆婆。”她挽了李婆子胳膊，笑的眉眼彎彎煞是滑頭，“我娘讓我來感謝您，說這批繡活必然會定時完工的。”

“這又是甚麼大事，還值得你跑一趟，你娘也太見外了些，本也是人手不敷。”李婆子拍拍她的手，曆經光陰的眸子卻將她的一點子謹慎思俱都看破了，隻等著蔣佳月說話。

蔣佳月摸著弟弟的頭，將人趕進了房裡。

吃晚餐時，還給不大歡暢的孃親和苦衷重重的姐姐夾了菜。

若香長的一副好色彩，蔣大郎固然沉默寡言，倒也五官端方矗立，連帶著倆人的一雙後代打小便粉雕玉琢普通，說不出的聰明敬愛。村裡人見了，俱都喜好捏捏姐弟倆的麵龐，有那靠近的人家，還總湊上來香一口。

蔣佳月雖隻要十三歲，卻也不是那等貪慕虛榮之人，又如何會去做那樣的“奶奶”？

隻是這幾日，孃親常常黯然神傷，或是看著她發楞，或是緊趕慢趕地做繡活，又要照顧爹爹，加上她曉得孃親心中總還想著挽回張家的婚事，也實在說不出口。

跟著蔣佳月年紀漸大，五官也長了開來，眉不畫而黛，唇不點而紅，特彆是一身的好肌膚，瓷白柔滑，光滑柔膩，哪怕是冒著盛暑去地步裡送飯菜給蔣大郎，也涓滴不見黑。

她與若香在府中時便親厚的很，這些年目睹蔣家一日不如一日地，老是想幫襯一二。

蔣佳月曉得孃親為何不準彆人那般說。

“你可聽好了，我蔣佳月便是死，也毫不會給人做小！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！”

“這……”李婆子聞言，神采已是有些鬆動。

厥後長大了，才曉得“和奶奶一樣”，實在不過是給人做小，乃至連小都做不得，最多是個通房丫環罷了。

村裡的白叟提起當年阿誰和尚的瘋話，個個都說她是要進大戶人產業奶奶的。

蔣佳月便急道：“我這麼大的人了，難不成隻能看著爹爹一日日躺在床上，家裡卻連藥都抓不起？另有弟弟，婆婆你也曉得，他是極聰明的，可不能再遲誤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