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 心已成殤(1)[第1頁/共6頁]

挽真聽了，又哭了。

“小香！你是小香！”衛雲兮不敢置信。

挽真不敢再違逆他，含淚低頭點了點頭。

“下去吧，我要歇一會。”殷淩瀾倦然閉上眼，沉甜睡去。

挽真再也忍不住，哇地一聲哭著跑出了莊子。

衛雲兮輕笑，眼角的淚卻緩緩滑落：“他是無顏來見我，還是另有安排？你和我都不明白他，一向都不明白。”

小香看著她神采不對，怯怯隧道：“殷統領送奴婢比及了山莊門口，說等等就走了。”

蕭世行送來的密信中未曾提及這些大事，隻問候她身材如何，又知她眼疾減輕，特命人送來一盒從西域進貢來的藥丸，傳聞是本地漁民出海捕魚的時候殺了龐大的海魚，將它的眼挖出再加了各種秘藥煉製成丸。一日一服，可治眼疾。因得這藥得來不輕易，可謂一丸百金，小小一盒藥，當真是令媛難買。

挽真被他突如其來的肝火嚇得一怔，一地的碎片狼籍，滴滴答答，苦楚而無法。

衛雲兮的病時好時壞，天卻垂垂放晴。北漢的春季比南楚來得利落一些。雨就是雨，好天便是好天。山莊中的花草都抽出了新芽，看模樣又是朝氣勃勃的一個春季。

她的麵前一片恍惚，再也看不清麵前的統統。

他一字一句，清楚已與她斷了個乾清乾淨。這到底是為甚麼？又是為了甚麼？……

東方晴歎了口氣，身後聲響忽動，她轉頭不期然瞥見華泉不知甚麼時候跟了過來。她臉露無法：“好啦，我去配藥。你彆催得那麼緊，我萬一累死瞭如何辦？”

“娘娘！娘娘！”身後傳來一聲銀鈴般的叫聲。

“公子真的很不好！”挽真紅了眼圈：“看在昔日的情義上，衛姐姐莫非不肯看他一眼嗎？”

最後一句涼薄的話落下，衛雲兮麵前已經一片恍惚。他的身影消逝在曲廊迴轉間，再也找不到。衛雲兮緩緩跌坐在地上，地上冰冷，冷透了心底。她想要笑，眼淚卻簌簌滾落。

好，好，如何能不好？！這條他為她選的路那麼全麵安穩。細心地想到了秦七用得稱不稱心，巴巴地千裡將他們帶來北漢。一句天下間冇有不散的筵席就生生斷了兩人的存亡情分。

衛雲兮渾身晃了晃，扶住心口，半晌才問道：“他，在哪兒？”

“東方蜜斯如果死了，華泉也會一命抵命，給東方蜜斯償命。”華泉抱著劍，一本端莊地說道。

挽真眼中一亮：“公子前日回到了雲倉城中。”

“公子，該吃藥了。”挽真紅著眼，端上苦澀的藥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