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養陰術（2）[第1頁/共5頁]

腳伕把老太爺抬上了吊頸山山頂，山頂高低過一場晨雨，晨雨過後經太陽一照，構成一大片的雲霧，彷彿整座吊頸山都飄在半空中，情境非常斑斕。老太爺手持棗羅盤，站在山頂上瞭望茫茫山勢如同遊龍蜿蜒迴旋，氣勢蔚為壯觀，他嘴裡唸叨著：“乾山乾向水朝乾，乾峰出狀元；卯山卯向卯源水，驟富石崇比；午山午向午來堂，大將值邊陲；坤山坤向坤水流，繁華永無休。”

老太爺叮嚀管家取了香燭紙錢過來，又找來兩隻肥母雞，一隻大海碗擺在枯井前，老太爺在枯井前燒了紙錢，又點了三爐香，焚香叩首。

我家老太爺處變不驚，他讓人拿來一根細麻繩，拿麻繩捆住雞腳把母雞倒掉進枯井，母雞遭到驚嚇，在半空中胡亂撲騰。接著，怪事就來了，本來安靜無波的水麵上，竟然起了一層一層的波紋，彷彿水裡有東西要擺脫出來。

趙司令和一眾仆人嚇的目瞪口呆，饒是趙司令馳騁疆場滿手血腥，這個時候也不由得他不怕，一隻抄本能的去掏槍。

這塊樹林位於半山腰上，上麵是一條蜿蜒流過的長江支流，吊頸山山勢從這裡一瀉千裡，穿越重重雲霧橫貫幾個縣城，有飛龍伏地之勢。老太爺環顧四周，深山裡樹林密佈，仆人站住的位置卻樹木光禿禿的，有較著遭雷火燒過的陳跡，非常古怪。再順著山勢望去，全部吊頸山龍頂位正，此處恰是真龍飛瀉的風口，朝山下長江支流望去，水麵上模糊有紫氣蒸騰，山環水抱，龍頂位正，此處乃是一處不成多得吉穴。

趙司令是一介莽夫，揚言要挖開枯井，把這些狗雜碎砸個稀巴爛以泄心頭之恨。我家老太爺坐鎮趙家，禁止了他的鹵莽做法，如果他真這麼做了，恐怕要不了一個月，趙家就要血染滿門。

我家老太爺又倒了第二碗雞血，此次雞血才散落在水麵上，一眨眼工夫就消逝了。

老太爺一行人在山上一向守到深夜，過了子時，趙司令和幾個仆人都昏昏沉甜睡了疇昔，我家老太爺就聽到棺材裡有人咳嗽的聲音，繞是他一身本領，碰到這茬子事兒也忍不住鎮靜，昂首去看月光下黑乎乎的棺材。

老太爺隻是搖點頭，冇做詳細解釋，過了很多年後，我經曆了一些事情，才終究明白老太爺當年那句感慨的企圖之深。不過那是後話，我們臨時不表，就先從那枚藏在趙司令陽宅中汲取龍氣的陰宅開端提及。

第二天，我家老太爺起了個大早，趙司令早早籌辦好了軟轎，他們一行七八小我上了我們縣城最高的一座山，這座山叫吊頸山。吊頸山山勢峻峭海拔奇高，以高、奇、險著稱，站在山頂上能夠看到茫茫雲海，非常壯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