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06 任人擺佈[第1頁/共3頁]

而段六指兒從香河撈出的脂粉膏，也在重新濾過、陰乾以後，便會直接拿去賣掉。

“從速做飯，我餓得前腔貼後背了。”

段六指有些嫌棄地瞪了段氏一眼，不耐煩地說道：“你腦筋是不是灌了漿糊了，宮裡貼出來的榜文能信嘛！還等著領賞，錢冇拿上腦袋先掉了！”

月華公主看著那隻雙腿痙攣，還在掙紮的母雞，頭皮一陣發麻，從速轉過臉，盯住灶下躍動的火苗。

月華公主看著懷裡的這團破布，濃厚的黴味也掩不住那股洗不掉的汗氣，她冷靜地低下頭，一咬牙，抖開衣服，卻不曉得如何穿起來。

不由得細細打量起滿屋子的器具，一副戀戀不捨的模樣。

“有了錢，到哪兒都一樣，就是不能留在這！”段六指悠悠說道。

段六指兒在院子裡褪雞的工夫，段氏將月華公主的頭按到了木盆裡，細心地搓洗起來，邊洗邊感慨：“嘖嘖，這皮肉細嫩的，稍一用力就會戳破似的。”

這時，她俄然感受段氏正在摘下她脖子上掛著的金鎖，便昂首看了一眼，見段氏正把金鎖塞到嘴裡，用力咬。

接著一溜小跑地將沐浴的木盆從院子裡搬出去，行動輕巧地往盆裡舀水，見月華公主還呆愣愣地坐在灶前，端倪間不由暴露一絲憤怒，舉動手裡的水瓢就朝月華公主的頭上砸。

接著，眉毛一挑，暴露獵奇的神采，“你？”

月華公主乃至不敢想，下一刻，等候她的是甚麼。

“趕路？去那裡？”段氏滿臉迷惑。

“繞了半天，也不肯說這個女人如何措置，看來還真是奇怪，捨不得罷休，讓她給服侍你好了，我這就讓處所。”

母雞方纔那病篤的模樣閃現在麵前，月華公主麵無神采，任由段氏剝下她的衣服，撩了些水在她身上。

這時，段六指兒的收回了愉悅的笑聲，歡暢地說道：“傻娘們，彆站著了，從速找件潔淨的衣裳，一會兒小女人洗過澡以後好換上。喝點小酒，啃點雞肉，這小日子，也冇誰了！”

段六指兒也不言語，一手拎著雞，一手將段氏推動屋來，罵道：“真是個傻娘們，站門口嚷嚷甚麼，這雞不殺了吃掉，等會兒趕路的時候，還抱著不成。”

段氏心領神會，從速跑到寢室，翻箱倒櫃地找衣服，拿起哪件都感覺捨不得。

段六指見段氏不肯罷休，遂說道：“行了，你還是先幫這小女人倒飭一下，我一會兒就去找薛大貴兒，早點把人送走，也好讓你放心！”

眼看水瓢就要落到月華公主的頭上了，又忽一下停了下來，笑嘻嘻地打量了一眼正擰著眉頭的月華公主，輕聲問道：“你不會燒火？冇做過這活嗎？嘖嘖，真是嬌貴的命啊，真不曉得，你們這些人，一每天是如何過日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