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霜起[第2頁/共4頁]

趙月心中一顫，“你要做甚麼？”

“公子是天下人的尊稱，予你，秦霜是獨一的名字。”他上前兩步，欲將麵前的少女看得更清楚點，她的臉因剛洗而更加晶瑩，微泛著紅潤，比梅花更鮮豔，比傲雪更高雅。

傍晚，竹窗內，梨花桌邊，檀木椅上，趙月纖指捏著羊毫邊思邊寫。

趙高階過水盆，望瞭望銅鏡中的正細心整妝的恍惚容顏，漸漸地退了出去。門外的人踏步而入，與他擦肩而過，彷彿將室外的的寒霜帶了出去，室內頓時冷了幾分。

“我承諾你，我去鹹都，陪你！”趙月抱住了他的腰，臉貼著他的後背，心如刀割。

冇有人，能夠如許逼迫他的公主，即便他是霸主帝王，也該死！

趙高身子一滯，回身，哈腰施禮，“拜見公子殿下。”

“我真的竄改不了嗎？”趙月追出門，跌倒在地上，跪地望著滿天的飛雪，順著它們落下，看著來時的足跡被去時的腳步踩碎，心亂如麻。

“姐，水溫方纔好。”趙月接過他浸過熱水，擰成半乾的絹布，“行了，出去吧。”

唇熱了，淚更冷了。

“那就滾！”趙月咬唇低吼，美眸滲著淚。

“他，趙室最虔誠奴婢，陪了你17年的365天，太多了。”

秦霜咬了咬牙，大手捏緊她的下巴，“還咬，都出血了，謹慎我拔光你這滿嘴的伶牙利齒。”

“大驚小怪，跪下掌嘴！”趙大聲音清而冷，小童回聲跪地，正欲掌嘴，趙月開口道：“算了，還不去打盆水來。”

三皇五帝，有史以來第一名天子之子，第一太子，睿智沉著，俊美溫雅。史乘千言萬語，也難以描述，唯有目睹才實在。

“那你到底想如何？”

“臉不急，洗洗就潔淨了，倒是這衣裳，弄臟了可惜，這但是……”

“我不可。”趙月顫聲道：“你白日忙著交戰天下，早晨忙著安撫後宮，我呢？”

“哦哦！”也許是凝固，也許是驚醒而用力過猛，一大塊墨汁濺了趙月一臉，順著脖子流瀉而下。

“姐，臉……”

“視而不禮，是為不敬。”男人聲音不怒而威，“說出去，彆人會說你家主子冇教養。”

“姐，天冷，烤會火再寫吧。”趙高邊磨墨，邊凝睇著麵前少女的側臉，隻要這個時候，他纔敢如此放心腸凝睇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