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泥罐[第1頁/共3頁]

趙含露的最後一句話可把宋真宗嚇壞了，忙道：“好好好，去便去。隻要你老誠懇實地聽話，父皇也就放心了！”

“嗯！”趙含露聽話地點了點頭，隻是獵奇地望著那隻小土罐，“我向來冇想過要玩泥土！”她說。

韓意抬開端，勉強地笑了一下，道：“公主小時候有冇有玩過泥土？”

“韓大人，你真有本領！”正說著，一隻泥巴築的小土罐就做成了。一個很簡樸的東西，就因為趙含露向來冇有玩過，以是鎮靜得不得了。

“兒臣隻是想來問問父皇，到底還要不要親征了？都過了這麼些日子，如何還不見動靜？現在又說和談，父皇如果不去，便儘早給個回話，也不要讓兒臣每天想著！”

他們出了澶州城門，一起沿黃河走去。昔日渾濁翻湧的黃河水已經覆上了一層厚冰，變得如石板一樣光滑死寂。展目望去，河兩岸冇有一戶人家，也冇有一寸良田，荒草連綴，一望無邊，讓人感到蕭瑟不已。

“不可！”韓意正色道，“萬一契丹人認出了公主的身份，以公主威脅皇上，以我們二十幾人的才氣，絕打不過他們的千軍萬馬。另有，公主……”韓意放低了聲音，“這二十人是皇城司的親從，除了庇護皇宮也有刺探世情之職。有他們在側，公主言行須得謹慎。”

丙子那天，宋真宗在寇準和高瓊的果斷請進下進了澶淵北城。趙含露曉得契丹軍隊現在就屯兵城郊，便不由有些躍躍欲試。

“你真的不留在宮裡和我做伴了？”趙含露焦心腸望著他，臉上暴露委曲不捨的神采。

“公主，不可！”

宋真宗奇道：“這件事和你有甚麼相乾？你莫不是想隨隊吧？這可不可！”

十一月庚午，宋真宗的車駕終究自都城解纜，往邊關去了。韓意本覺得本身還能上陣兵戈，卻冇想到仍然被留做隨駕保護。因為他武功高強，宋真宗令他隨都批示使史修安保護後宮內眷的車輦，寸步不能分開。他目睹離契丹營地越來越近，而本身卻被縛在嬪妃公主的身邊亦步亦趨，如履薄冰，冇法發揮手腳，是以心中更是憋悶。

“它甚麼時候能夠乾呢？”趙含露又問。韓意微微一笑，道：“小半個時候吧。”

“公主是金枝玉葉，小時候也是王爺的郡主，如何能玩這類東西！這都是窮孩子冇有甚麼可玩，才玩泥土的。”

她幾次想和韓意出城，但估計宋真宗必定不會同意，便忍著冇有開口。然後她鼓勵宋真宗出城去城下的虎帳裡巡查，但宋真宗那裡敢去，連寇準也說趙含露過分大膽。然後，趙含露便退而求其次，想登北城門樓看一看雄師百萬兵臨城下的壯觀場麵。宋真宗也是不肯，恐怕契丹軍中也有人像威虎軍張瑰用床子弩射殺蕭撻凜那樣，把她也射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