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.自儘[第2頁/共3頁]
小太子隻來得及拽住她的半截衣袖,眼睜睜看著她撞死在他麵前。
小太子怒從心中來,右手不自發放在了腰間渠黃短劍之上,勉強按捺住心中的殺意,抬高聲音問她:“你今晚在那邊當值?與你幽會那奸/夫,又是何人?”
“下奴前來接殿下回宮。”她尾音微顫,一副初沐恩澤雨後承歡的嬌媚模樣。
水榭末端,是一株高大的垂柳。柳枝富強,跟著晚風的吹拂悄悄擺動。繁華光輝的中秋花燈連綿至垂柳前,更加顯得水榭當中燈火透明,而水榭以外幽黑暗淡。
恰是楊氏。
但是如果不明就裡的人聽來,就坐實了本身與楊氏之間的私交!
楊氏瞪大雙眼滿臉無辜,複又惶恐失措地顫聲開口:“殿下明鑒,奴…未曾與人幽會!”
唯有他解下的綬帶金冠,悄悄地放在地上。
方纔他開口問楊氏的那幾句話!
“毒計…真的是毒計啊!”泰安聽小太子講到這裡,冇忍住插口道,“先是誹謗計,反間了你和恩師太傅。再來一道偷梁換柱,讓那楊氏先往你身上潑求愛不成逼/奸/乳/母的臟水,還要操縱你逼問楊氏的話,形成一個相互印證的假象。最後還要讓那楊氏他殺,今後完整死無對證。”
小太子心中警鐘長鳴,刹時明白了她心中籌算,大呼不好!
小太子冷冷開口:“你都在胡言亂語些甚麼!發癔症了嗎?”
太傅重情重義,待他恩重如山,又曆經三朝不倒,在朝中根底深厚,如果真能成為他的嶽父,必將會成為他最大的助力。
明月高懸,淩煙閣外不遠便是水榭,中秋夜裡燈火光輝,顯得格外敞亮。
“一名芳華幼年的儲君,卻對女色避之唯恐不及,多麼變態。”小太子苦笑道,“如果他暗裡裡與乳母私通,那常日裡女色上的諱莫如深,不就說得通了?”
二十歲的年紀,鮮豔欲滴。一身鵝黃宮服,胸懷微敞,半掩著烏黑的飽滿胸脯,頎長的桃花眼泫然欲泣,麵色紅潤,鬢髮狼藉,眼神迷離。
他何時與她歡好過?!
小太子倒抽一口寒氣,殺心驟起,指尖微微一動,卻被楊氏一眼看破!
而那楊氏淒惶一笑以後,竟然拚儘儘力對準那水榭旁的垂柳樹乾,斷交又狠惡地撞了疇昔。
小太子站在太傅麵前,金冠傾斜衣衿不整,綬帶環佩七零八落掛在腰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