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9章 高菩薩服毒自儘[第3頁/共4頁]

很快他又低下頭，望向空中。

笑著笑著，高菩薩的聲音俄然戛但是止。

他的聲音輕飄飄的：“馮潤――”他連“皇後”都不叫了，而是直接叫名字，他道：“朕能夠容忍你在宮中霸道霸道，肆意妄為，也能夠容忍你的各種在理取鬨，但朕就是冇法容忍你的叛變，跟彆的男人搞在一起！”――明顯，他並不信賴剛纔高菩薩的話。

他低著頭，冇看馮潤，在侍衛的連推帶搡，跟著其他四人，在元宏跟前跪下來。

馮潤聽得茫然。

她八歲就熟諳高菩薩，算算年初，也有二十來年了。她向來冇有見過如此頹廢得誌的高菩薩，此時他一向耷拉著腦袋，委靡不振跪地那兒，重新到尾冇有看馮潤一眼。

高菩薩又再道：“厥後陛下派人來按她到洛陽宮，先是封為左昭儀，厥後又封六宮之主。這使小民氣灰意冷，看來這輩子，小人冇法獲得皇後孃娘了。恰好厥後機遇又來了，主上率兵南征，分開了洛陽宮，皇後不巧又抱病了，得了跟十多年前在平城宮中一模一樣的病，宮中統統的太醫束手無策，因而小人找了這機遇進宮見到了皇後孃娘，為皇後孃娘治病之際，一次趁她身邊冇人服侍，強行兼併了她――”

此時高菩薩眼神愈來愈疏鬆，瞳孔垂垂的在擴大，呼吸短促，“噗”的一聲，又一口玄色的血從他的嘴裡狂噴了出來。他的呼吸越來越急，越來越弱，終究身子一僵，頭一歪，便冇了聲氣。

神情倔強。

朝馮潤看去。

他的身材緊緊地逼著她的身材，他的腦袋牢堅固著她的腦袋，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。

元宏聽到此，不由冷哼一聲。

眼睛對著他。

清楚是保護她。

他直到死的那一刻，也為馮潤想著。

清楚就是為她擺脫。

女妖婆說些甚麼，馮潤冇如何聽到耳中，她隻是死死的盯著高菩薩看。

他儘力地禁止著本身，冇衝疇昔將拳頭落到高菩薩臉上。

高菩薩死了。

當然，以他的奪目，豈是高菩薩那些話可亂來得了？

令白整：“把一張椅子搬到東楹處，讓皇後坐下。”

嘴角卻濺出一絲嘲笑。之前的惶恐，慌亂，全然不見了。既然事情生長到這個境地，既然高菩薩已死，既然元宏觀將她定罪，既然反正躲藏過，馮潤已冇有甚麼可駭的了。

馮潤呆呆的看著死了的高菩薩。

元宏坐在桌子前，低頭看奏摺。

馮潤俄然笑了起來，笑聲苦澀，對元宏道：“主上，既然你都曉得，那你為甚麼還要問妾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