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皇鸞[第2頁/共5頁]

韶華望向寧湛，不想分開他。寧湛也望著韶華，笑了笑：“我冇事了，你不消擔憂，等我能下床了，就去將門找你。”

寧湛神采很慘白，神情很衰弱，但他不肯意讓韶華擔憂，“好多了。”

“你把金麒麟收好，早晨我去萬生塔向你要。”女孩轉眼消逝在榴花中，花葉間留著天籟般的尾音：“我叫皇甫鸞，你能夠叫我小鳥兒。”

青陽提著銀槍走遠，韶華痛苦地揉著幾近被拍散架的肩膀，為甚麼這個師兄老是愛拍人肩膀，還是下足猛力往死裡拍？看來，為了不想肩膀斷掉，下次必然要提早躲開。

萬生塔。寧湛躺了三天，才勉強能夠下床走動。這三天裡，墨涵日夜照顧他，紫石和岐黃偶爾來看探他的病情。因為他的身材太弱了，紫石讓他先好好靜養一段時候，臨時不必管君門的課業。

紫石端過藥碗，用瓷勺輕攪冒著氤氳霧氣的湯藥，“你現在還很衰弱，先把藥吃了。”

“啪嗒”一聲響，一件金色的東西從天而降，掉落在寧湛腳邊。

這時，萬生塔外俄然傳來鼓譟之聲，一名藍衣酒保倉促出去，招墨涵疇昔輕言私語。墨涵返來向紫石稟報：“門主，阿誰脾氣暴躁的青陽，奉封父之命來接將門弟子，在塔外和人起了爭論。”

青陽走過來，拍了拍韶華的肩膀：“走，韶華師妹，我帶你去見師父！”

封父叮嚀結束，便揚長而去。

寧湛在藍衣門人的奉侍下，略微吃了一點兒東西，喝下了一盞苦藥。

紫石道：“她是皓國的長公主，也是皓國將來的女王。南邊皓國的端木氏，向來是女主秉承天下。”

“好。”韶華悄悄揉著骨頭差點被拍裂的肩膀，跟上了青陽的法度。兩人一起行去，但見雲廓木秀，水殿荷香，天極門中景色之奇美，令人讚歎。

寧湛哈腰，拾起金麒麟。

寧湛貪看這豔美景色，不由得放慢了腳步。

韶華獵奇地問道：“她是甚麼人？”

韶華見寧湛醒來，暴露了一個笑容，“你終究醒了，感受好些了嗎？”

紫石回望身後緊閉的房門：“那他呢？”

待肩膀的疼痛漸緩，韶華試著舉一根沉重的狼牙棒，好不輕易抬起一點高度，但終是撐不住百餘斤的重量，狼牙棒重重地砸在地上，幾乎磕到了她的腳。

墨涵笑了：“湛公子放心，將門離萬生塔不遠。”

“冇錯，”少年開朗地答道：“你小小年紀，就有如此技藝，老頭子公然慧眼如炬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