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 折翼[第2頁/共5頁]

韶華心中一緊，另有刺客？她見摩羯懦夫腿已折，估計跑不了，但恐怕他又尋死，隨即當機立斷，揮手擊昏了他，提身向白影追去。

韶華見他刀鋒下隱有後勢積蓄，倉猝退避三丈。

黑衣人驚詫，刀勢微見狂亂。

一黑一白兩道人影，在京畿營上空疾行，黑衣人輕功不俗，韶華始終掉隊一程。

四名黑衣人占了上風，沾沾自喜，脫手更是斷交狠厲。彎刀幾次掠過韶華的身材，白衣上血點斑斑，好像紅梅初綻，但每次攻向韶華致命處的招勢，卻都被聖鼉劍險險地化解開來。

俄然，一粒石子破空而至，在黑暗中疾如一顆流星，精確地擊中摩羯懦夫的左手。摩羯懦夫吃疼，低呼一聲，冒著青煙，披髮著硝磺氣味的黑丸，骨碌碌滾落在地上，恰好停在他與韶華之間。

男人望著韶華，“我來殺你，你卻不想我開罪？”

韶華和寧湛在主將府度過了落拓而歡愉的半天。宵禁前，寧湛歸去了皇宮，韶華回到了京畿營。

聽到韶華的聲音，男人嘲笑，“是你，你來做甚麼？”

男人墮入了沉默。半晌，他道：“你的話，很成心機。”

摩羯懦夫身份可疑，韶華不敢私行做措置。思考了一會兒，她命人去告訴百裡策，念及京畿營中有李元修的人，她隻叫他們隱晦帶話：月下彎弓鷹翼折，困之囚籠奈之何？

火光燃燒的刹時，一道白影在屋脊上閃過，驚鴻一現，快如疾風。

眼看黑衣人即將遁出京畿營，韶華心中焦急。俄然，黑衣人身形一個踉蹌，出錯從屋簷上跌落，摔入一株枝繁葉茂的月桂樹中。

四人見韶華較著是越戰越頹，可本身就是久攻不下，不由得有些心浮氣躁。

有刺客！韶華倒抽了一口冷氣。幾近就在同時，兩柄寒光凜冽的彎刀，從她背後襲至，無聲無息。

韶華冇有睡意，坐在燈下翻看兵策，見窗外月華如水，也讀得有些頭悶，起家排闥，出去弄月。

耳邊聽得有馬靴踏地，鐵甲摩擦之聲靠近，想來是打鬥聲引來了遠處戍衛的兵士，黑衣人眼神一凜，心念電轉，俄然橫刀直掃韶華麵門。

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逼近，打斷了韶華的思路，韶華昂首看去，一隊巡查兵正提著兵器跑來，想是聞聲了塔樓的械鬥聲，曉得出了事，倉促趕來。

每次韶華呈現，隻要她不出聲，男人就彷彿不熟諳她。最後，韶華覺得是光芒太暗的原因，厥後她垂垂髮明，男人認人，仰仗的是服飾和聲音。他不是瞽者，隻是冇體例辨識人臉，在他眼裡，統統人的臉都長得一樣。